“草民賈琛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賈琛不卑不亢地拱手行了一禮。
大周除了罪臣和刑犯之外,即使是無官無職的草民,也不需要向官宦乃至皇帝行叩拜禮,只需要行拱手禮即可。
眼看賈琛英武非凡,崇瑞帝的眸光中閃爍著欣賞之色,卻故意板著臉,厲聲申飭道
“賈琛,有人告你的御狀,朕想聽聽你怎麼解釋?”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散著不容置喙的無上威壓。
天威浩蕩!
席捲全場!
周圍的太監和侍女們紛紛跪倒在地,瑟瑟抖,無法承受他的天子一怒,帝王之威。
站在一旁的溫體仁父子也縮了縮脖子,腿肚子顫,心驚膽寒。
戴權常年侍奉在崇瑞帝左右,已數不清有多少次面對他的雷霆之怒,本應習以為常,卻依然微微色變。
只有賈琛不卑不亢,傲然挺立,彷彿一根擎天玉柱,敢於面對任何威壓和挑戰。
崇瑞帝眸光亮,心中大喜,這小子果然卓爾不群,與眾不同,竟然能扛住朕的煌煌龍威。
他本想先施壓,再施恩,以帝王權術,使賈琛感激涕零。
但如今看來,這一招似乎對賈琛不起作用。
此子面不改色,穩如泰山,卻有將帥風範,可堪大用。
聽到崇瑞帝嚴厲的問詢,賈琛冷冷地掃了溫體仁父子一眼。
溫侃感覺彷彿被一把利刃剮過身軀,嚇得打了個哆嗦。
溫體仁雖然是第一次與賈琛見面,卻感覺對方的目光凌厲如刀,勢如雷霆,竟是有些不敢與賈琛對視。
要知道,溫體仁可是堂堂的禮部尚書,正二品大員,即使是王爺也不能讓他感到如此強橫的威壓,也只有陛下才能讓他不敢直視。
卻沒想到,在面對這個少年郎的時候,竟是有一種仰望天顏,拜見天子般的心慌意亂。
賈琛收回冷冽的目光,面色平靜地開口道
“回稟陛下,溫侃確實是被草民所傷。”
溫體仁父子倆登時心中一喜,沒想到,賈琛這麼快就認罪了。
然而,溫體仁剛想火上澆油,說點什麼,卻聽賈琛繼續說道
“但這是因為溫侃該打,而且,必須打,微臣這樣做,是為陛下分憂!”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崇瑞帝朝前微微探身,饒有興致地問道
“聽你的意思,你打人還有理了?朕倒想聽聽,你這麼做,是怎麼替朕分憂的?”
賈琛面色一肅,凜然道
“溫侃貴為禮部尚書之子,而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若是溫侃辱罵毆打我,我可以不計較,因為他的花拳繡腿本就傷不到我。”
“你!”溫侃氣得想破口大罵,卻被溫體仁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他開口說話。
現在陛下是在問詢賈琛,別人插嘴乃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崇瑞帝唇角微揚,賈琛這小子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嘴裡說可以忍,話裡話外卻在譏諷溫侃是個武藝稀鬆的繡花枕頭。
“既然你願意忍受溫侃的打罵,那為何還要還手?”
崇瑞帝雙眸微凝,用凌厲的目光逼視著賈琛的雙眼,面色威嚴肅殺,心裡卻對賈琛更欣賞了幾分。
年輕人是需要有些血性和脾氣的,如果跟綿羊一樣,怎麼統帥三軍,威震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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