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戴權和林黛玉先行回京,賈琛則是和賈赦以及賈璉趕往金陵城。
等趕到金陵老宅,賈赦幾次想張嘴詢問,卻又沒有開口。
他其實是想問問賈琛,為啥突然想來金陵祭祖?
賈赦雖然平日裡問花尋柳,躲在屋裡玩小老婆,但他不是草包,總感覺賈琛來金陵,絕不是為了祭祖這麼簡單。
賈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屏退眾人,只留下賈赦和賈璉,然後對賈赦道
“大伯父原本應該是榮府的當家人,卻被二伯父篡奪上位,難道就心甘情願?”
賈琛有意挑撥,自然有自己的謀算。
賈赦登時怒火中燒,冷哼一聲道
“若不是老太太偏袒他,我豈能容他放肆?”
賈琛繼續循循善誘道
“既然他做得如此不地道,那咱們豈能遂了他的心意?”
賈赦猛地一拍紫檀木桌案,將茶盞震得叮噹亂晃
“琛兒所言甚是,我絕不能忍氣吞聲,必須出這口惡氣!只不過老二有老太太撐腰,要想奪回管家大權,只怕沒那麼容易啊!”
賈琛略一思忖,壓低聲線道
“二伯父,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先收回點利錢。”
賈赦的一雙三角眼陡然瞪圓,急聲問道“琛兒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此話一出,賈璉也來了興趣,快步湊到跟前坐下。
賈琛幽幽地糾正道
“不是從二伯父手裡收利錢,而是從老太太手裡。”
賈赦和賈璉同時臉色大變,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賈赦澀聲問道
“琛兒,你是在說笑吧?咱們怎麼敢跟老太太收利錢?”
賈琛神秘一笑道
“咱們自然不敢跟老太太當面要利錢,但可以在金陵城裡收老太太的利錢。”
“什麼意思?”賈赦急得抓耳撓腮,催促道
“琛兒快細說說,怎麼在金陵城裡收利錢?”
賈琛冷笑道
“雖然二伯父篡奪了榮國府的管家大權,但他的手還沒伸到金陵這邊,咱們必須搶在他前面,把賈家在金陵的莊子、老宅、鋪面以及祭田等財產奪過來。”
“好!好一個先下手為強,琛兒竟然能想出此等妙計,可與那張子房、諸葛亮相媲美了。”賈赦拍手稱妙,連聲叫好。
“真是好計策,愚兄欽佩之至!”賈璉也眉開眼笑,心花怒放,若是能奪過來這麼多錢財,那他也可以從中漁利。
賈赦轉念一想,忽地臉色一暗,艱澀開口道
“琛兒之計雖然甚妙,但只怕行不通啊!”
賈璉不以為然地笑道
“父親有何顧慮?咱們只管強行把金陵的家產都收過來便是!老太太和二叔他們都遠在神京城,誰能阻攔?又有誰敢阻攔咱們?”
賈赦重重地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