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可恥的紅了臉。
京寒川將毛衣放在暖氣片邊上烘乾。
自己則取了酒店的睡袍,裹了身子。
“要不要喝點水?”京寒川出聲。
“嗯。”許鳶飛僵硬得轉過頭。
他的擔當,襯托得她好像是一個登徒子。
許鳶飛有些懊惱,應該更加鎮定才對,她從前跟著師傅學習拳腳,周圍男生很多,天熱的時候,都是赤膊上陣,又不是沒見過……
“其實……”京寒川擰開酒店贈送的礦泉水,倒入電茶壺中,水流緩緩。
“什麼?”
“你想看,可以更加正大光明些。”
京寒川又不是傻子。
轟然一下,許鳶飛臉紅透了。
水燒好後,京寒川倒了一杯遞給她,“你膽子也是挺大的,大晚上,也敢跑出來,不怕被家裡人發現?”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許鳶飛伸手要接過杯子,卻被他輕輕釦住了手心。
男人手心暖烘烘的,伴隨著指尖摩擦而過的心悸,從手心到心臟……
每一寸都讓人心顫。
“你也是個膽子大的。”京寒川低聲說道,“水有些燙,待會兒再喝。”
“嗯。”
她輕聲嗯了聲,可是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卻再也沒鬆開。
她偏頭看著窗外,雪花漫天,可是她的餘光……
滿滿都是他。
許鳶飛原想著就待半個小時就回去,可是此時太晚,她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就連京寒川將她抱上床休息,她都沒什麼感覺。
京寒川坐在沙發上,偏頭打量著她。
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居然這麼踏實得睡著了,是真的太信任他,還是有些沒心沒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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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凌晨五點半,許鳶飛被外面傳來的掃雪聲驚醒,此時天空已經是霧藍色,幾欲破曉。
她昨晚……
沒回去?
她蹭得從床上跳起來,驚醒了斜靠在沙發上的京寒川,“醒了?”
“幾點了?”
“五點三十五,要回家?”
“嗯。”
他爸每天都早起晨練,這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沒在家睡覺,不僅是宰了京寒川,就連她都無法倖免。
兩人很快退了房,負責辦理退住手續的,還是昨晚那個婦人,盯著兩人,還笑得不懷好意。
一副過來人,她都懂的模樣。
羞得許鳶飛無地自容。
京寒川車子停在旅遊區那邊,許鳶飛就勒令他不許下車,裹著羽絨服,就飛快地朝著家裡狂奔。
京寒川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