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後嚴少臣就聽到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其實你那個相親物件……”
“是我前女友。”
嚴少臣懵逼得看了他一眼,晴空一道雷,真是砸的他外焦裡嫩,前……
前女友?
什麼鬼!
宋風晚可沒和他提過這個啊,自己現在是坐在相親物件的前男友車裡?
我敲,要不要這麼雷人。
“那個……”嚴少臣咳嗽著,莫名覺著尷尬又心虛,“您真是在附近辦事?偶遇我?”
蔣端硯也是個非常直接的人。
簡單粗暴,壓根不拐彎抹角,直言:“不是。”
嚴少臣摸了摸鼻子,好特麼尷尬啊。
這比以前撞破傅沉與宋風晚“偷情”,還尷尬。
“你方才看到她身上穿的外套沒?”
“嗯?”某人話鋒一轉,嚴少臣怔了下,沒回過神。
“那是我的。”
嚴少臣真的要崩潰了,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和誰說話……
恨不能當即跳車。
蔣端硯還是將他送到了酒店門口,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半句話,嚴少臣道謝後,落荒而逃,活像後面有什麼惡鬼在追他。
這麼尷尬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和宋風晚提起,麻溜得滾回了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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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
蔣端硯回去後,蔣二少剛起床,頂著一撮雞窩頭,正在廚房找吃的。
傅沉與宋風晚的婚禮日期,臨近年關,馬上就過年了,大家基本都清閒下來,蔣二少更是如此。
“今天起這麼早?”
昨天宋風晚結婚,某人回家,還鬧騰了好久,在房間唱什麼,今天她要嫁人之類,倒是把自己感動得不行。
“有個同城快遞,阿姨放假回家了,一直按門鈴,我只能下來簽收啊。”蔣二少指著一側的箱子。
“只有個地址姓名,電話都沒有。”
“是你的東西。”
蔣端硯拿起放在抽屜裡的一把工筆刀,劃開箱子,裡面赫然是他方才穿過的那件羽絨外套。
“哎呦我去,哥,這是你的衣服啊,你什麼毛病,還把自己衣服快遞迴家?”
蔣端硯打量著外套,並沒作聲。
過了良久,他手機震動起來。
“喂——”
“蔣先生,我是xx酒店的小趙啊。”
“趙經理,您有事?”
蔣端硯餘光看到自己弟弟,拿起了衣服,拆了包薯片,隨手把衣服搭在腿上,許是覺著家裡的暖氣不夠充足。
“是這樣的,您讓我留意的那位小姐,她方才退房了,而且透過前臺叫了一輛去機場的出租,此時已經離開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