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天要去池家吃年夜飯,到時候就知道了是真是假了。”蔣端硯慢慢給他下套。
“賭什麼?你又不缺錢,我這裡也沒你想要的東西啊。”
“我輸了,我給你錢,不過你輸了……”
“什麼?”
“我給你買了年初五的飛機票回京。”
蔣二少懵逼了,什麼東西?
他的確準備早些回京,不過一般都是年初七左右,他居然年初五就想讓自己滾蛋?簡直喪心病狂啊。
“你要是不懷疑池大哥與你之前的兄弟感情,這個賭約可以作廢。”蔣端硯笑道。
他此時完全是把蔣二架在火上。
明知這是個套兒,答應吧,心底憋屈,要是不答應,就是懷疑池君則對他的感情,他哥是不是在墨汁長大的,別說心肝了,就是骨子裡的血,只怕都黑得透徹。
太不要臉了。
不過蔣二也的確不想在這裡待了,點頭答應,“賭啊,幹嘛不賭。”
其結果,也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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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三十
池家一大家子,加上蔣家兄弟,分外熱鬧。
“端硯啊,真是有段日子沒看到你了。”率先與他說話的男人,個子不算特別高,身形偏旁,尤其是此時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羊毛衫,那肚子微微隆起……
像是身懷六甲。
這人就是池蘇唸的父親——池安邦。
中年發福,許是胖些,看著自帶莫名喜感。
“上回去京城,讓你招待我,也是讓你破費啦。”
“應該的。”
“去京城?”池老爺子眯著眼詢問。
池家都是生意人,新城是個小地方,本地基本飽和,大家都是出去談業務,京城自然是首選。
“我這兩年啊,只要去京城,都是他招待的,我早就和他說,等他回家,請他好好喝一杯。”池安邦笑著拍著蔣端硯胳膊。
池君則挑眉,原來這小子近幾年,也沒閒著啊,居然和自己二叔處得這麼好。
這不僅是溫水煮媳婦兒,連岳父都連帶著一起燉了。
池安邦的確喜歡蔣端硯,成熟內斂,孝順可靠,所以笑著說道:“端硯啊,要不你做叔叔乾兒子得了。”
池蘇念當時正陪著自己侄子搭積木,手指一抖,方才搭好的城堡,瞬間坍塌崩毀。
“姑姑?”小傢伙癟癟嘴。
“不好意思啊,姑姑剛才走神了。”
“沒關係,我們從頭再來。”池城喜歡這個姑姑,對她自然是沒什麼脾氣的。
池君則坐在一側,憋著笑,“二叔,做什麼乾兒子,給你做女婿好不好?”
“哥!”池蘇念怒瞪著他。
心底把他罵了千百次,這混蛋,胡說什麼東西啊。
“我也這麼想過,可是這兩人也不來電啊,處得像是兄妹。”池安邦哪裡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還笑著開玩笑,“認乾兒子也是隨口一說。”
“他現在有能力,我就是當了乾爹也幫襯不了他什麼,外面估計不少人要說,我是故意想沾他的光。”
池安邦笑道,不過也足以說明,在他心底,是非常認可蔣端硯能力的。
“池二叔,要不你認我做乾兒子?”蔣二少冒出來。
池安邦眯眼看向他,一臉嫌棄,“我養不起你。”
一屋子鬨笑聲,池蘇念也樂不可支,只是視線無意迎上蔣端硯的,他坐在一側沙發上,目光追隨著她,半刻都不曾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