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呢,可能是孩子奮力地抵抗,而兇手手段比較生疏,在小孩抵抗時,暴力打中孩子的頭顱。
孩子頭顱上比較脆,屍檢的時候還發現了凹陷的痕跡,而且案發現場也有很多拖拽的痕跡,說明死者生前想過逃跑但被抓了回來。
那個水泥柱子,寬度不足半米,兇手把孩子兩邊肩膀的骨頭強行打斷硬塞在水泥柱子裡面。
這也是兇手最殘忍的一次。
因為孩子在被塞進去時,人還是活著的!
也就是說,當小孩身體生蛆腐爛時,還活著!
沈惑帶著小花站在廢棄工廠門口,小花沒有看案發場地,而是看拐角走廊,他自己沈惑都沒有看見!
“你又看見東西了?”
小花點點頭,“不一樣的它在看著我們。”
“不一樣?”
沈惑精準地抓住這個字眼。
小花眉頭皺著,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沈惑的問題。
“就是不一樣,我也形容不出來,它好像有很多書皮,剝開書皮,有不同的字,就是那種感覺。”
沈惑腦中閃過一個靈感,道:“是不是很多薄薄的人皮啊?”
小花搖頭,“它們都被黑色的霧蓋著,我我看不清楚。”
人皮警示
怎麼都覺得不靠譜啊!
嘖,可惜自己看不到,這是什麼原理?
沈惑遺憾地在案發地轉了一圈,準備帶小花回家時,小花卻抓著他的手。
“哥哥,它讓我們跟著它走。”
沈惑想了一下,點點頭,“走吧。”
沈惑在小花的指引下,從一片荒草地繞過去,來到一處看不起來沒人住已經荒廢的小屋。
他沒有進去,而是詢問小花,“我們要進去?”
“不,它說讓我們等。”
等?
沈惑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是下午三點,離天黑還有是一段時間,等就等一下吧。
他帶著小花找了一個乾淨的石頭,坐在上面,望著遠處隨著風亂飛的蒲公英種子,滿天都是毛茸茸的“小雪花”,看似荒涼,但一點都沒有荒涼,反而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裡彷彿是鋼筋水泥之外的一片曠野。
看著漂浮的蒲公英,沈惑覺得等的時間也沒有這麼難熬。
兩人坐在石頭上看風景,差不多看了將近兩個小時,晚霞映紅半邊天,耳邊傳開哼哼嗚嗚不著曲調的音律。
引入眼簾是一聲破舊的衣裳,亂糟糟蒼白的頭髮,滄桑卻無憂的臉。
是個流浪漢。
不!
不是流浪漢!
沈惑在他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感覺,眼前這人是個修道之人。
“誰啊?”
老人偏著耳朵聽,他的一隻眼睛閉著,另外一隻眼睛卻蒙上一層白霧。
他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