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們家聖餐是什麼。”商見曜的表情非常嚴肅。
蔣白棉對此一點也不意外,笑了一聲道:
“也許他們根本不是宗教組織。
“再說,這種沒腦子的組織,聖餐的質量肯定不怎麼的。”
“哎……”商見曜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白晨看著組長將傳單丟回桌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最初城也有類似的組織,口號是什麼‘頭腦無用’‘痴愚是福’‘放棄思考就是拯救世界’……”
“這也會有人信?”龍悅紅詫異問道。
雖然他已經看到了例項,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比起這個,傳授育嬰知識倡導自然生育的“生命祭禮”教團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蔣白棉笑著嘆了口氣:
“經歷了舊世界的毀滅、長年的戰亂、不斷重複的饑荒和疾病的流行,灰土上的人們只要是看起來像救命稻草的東西,都願意去抓住。這至少能讓他們覺得未來還是有點希望的。”
龍悅紅一陣無言,想說點什麼,卻又組織不起合適的詞語。
“也不知道他們信仰的是哪位執歲,或者,誰也沒信仰?”白晨轉而說道。
“我沒接觸過類似的組織。”蔣白棉搖了下頭,笑著看向商見曜,“這種組織,你還是不要混進去比較好,要是被他們‘傳染’,沒了腦子,那就麻煩了。”
“我可以做他們共同的腦子,唯一的腦子。”商見曜認真說道。
“真有志向!”蔣白棉打趣了一句,將手裡的資料分發給了組員們,“仔細看一看,我們該討論正事了。”
至於那個宣揚知識有毒、不要看書的組織和他們並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沒必要太過關注。
等到所有人都翻完了資料,蔣白棉將陳旭峰講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道:
“你們覺得該從哪條線查起?”
白晨看著手裡的資料,思索著道:
“他們接過的任務都屬於較為常見的型別,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暫時看不出來值得進一步瞭解的內容。”
“是啊是啊。”龍悅紅贊同完才記起一件事情,“白晨是‘中級獵人’!”
這是他下午註冊獵人身份時發現的。
——剛加入獵人公會是‘新手獵人’,信用積分達到100成為“正式獵人”,之後,要累積到1000分才是“中級獵人”。
這不是一兩個類似蒐集喬初情報的大任務能夠滿足的,每一個“中級獵人”肯定都完成過幾十上百個任務,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我七八年前就註冊獵人身份了。”白晨見組長和商見曜望了過來,簡單解釋了一句。
“那時候你十八九歲?”蔣白棉反問了一句,自嘲般笑道,“每次我都覺得你比我年紀小。”
“可能是身高原因。”商見曜幫忙“解釋”道。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
“不會說話就別說。”
她接著問起白晨:
“你註冊獵人身份時,用的是真名?”
“不是。”白晨搖了搖頭,“那樣很多事情不太方便,容易暴露,獵人公會的辦事員又不是不能收買。”
“那就好。”蔣白棉欣慰點頭,“真是從小就機智!嗯……之後如果要接任務賺錢,就由你來,‘中級獵人’能接的任務要多不少。”
她和商見曜、龍悅紅都是“新手獵人”,信用積分為零,沒法接需要足夠信用度的任務。
“好。”白晨微微點頭。
蔣白棉轉而望向商見曜和龍悅紅:
“你們覺得哪條線索更有價值?”
她這也算是寓教育於討論,並試圖帶起頭腦風暴。
“第五條,疑似雷雲松和林飛飛的人還在野草城出沒這條。”商見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只要找到了他們,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那麼,該怎麼找到他們呢?”蔣白棉笑著追問。
商見曜彷彿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
“找地方把照片列印出來,全城發放,詢問有沒有人見過。”
作為電子系的畢業生,他雖然摸電腦的次數不多,但還是知道影印、列印這些事情的。
“……”蔣白棉聽得笑了起來,“很直接的辦法。這肯定有效,但也存在兩個問題。一是成本太高,我們沒那麼多物資支撐,二是非常容易打草驚蛇,導致本來可能還活著的雷雲松、林飛飛他們慘遭滅口,再說,這麼大的動靜,說不定會引來野草城上層的關注,帶來不好的變化。你們想一想,陳旭峰對野草城的瞭解肯定在我們之上吧,他都沒有采用這種廣撒網的辦法,必然是有著很大顧慮的。”
她“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成本過高和動靜太大這兩個問題倒是好解決。我們可以到獵人公會發布尋人任務,以食物做報酬。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沒誰會感覺不對,同時,也不用列印或者影印照片了,直接掃描上傳到獵人公會,讓願意接任務的人記住特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