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我不知道能做什麼”,但實際上琴酒能做的可多了。
安摩拉多有點無奈。
琴酒也清楚這一點,好整以暇地等安摩拉多嘩啦啦繼續倒情報。
他不相信這個紅小滑頭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安摩拉多是個無可救藥的控制狂,怎麼可能允許事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
更不要說他已經做出行動之後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呢?
高中生偵探不少,出名的卻不多,他一個個找出來、殺下去,總能找到那個“觀察者”的。
——琴酒想了想,認為稱呼那個“高中生”為“觀察者”是很合適的代號。
他代行了冥冥中的世界的意識。
世界在他眼中是什麼樣的?
他會經歷什麼樣的事情?
這都決定了投射而來的目光將會是怎麼看這個世界的。
琴酒不能理解為什麼是一個高中生。
但這種不理解沒有任何威力,又不會因為他的不理解而改變。
於是他不做無謂的掙扎和消耗,很順暢的就跳過了不能理解的部分,而來思考如何利用它。
也利用因為它主動暴露自己的安摩拉多。
可是電話那邊對於琴酒的威脅似乎無動於衷。
琴酒自認是真正的狠人,說到做到。
對面的人應該也清楚,他確實做得到他說出來一切。
琴酒當然也會撒謊,只是在這種時刻、這件事情上沒有必要。
然而琴酒等了等,只能聽到那邊氣息綿長,十分均勻的呼吸聲。
於是又進一步逼問:“他現在應該不是高中生了吧?他現在幾歲?你放心,我不會對襁褓裡的嬰兒出手。”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很多。
比如——觀察者現在應該透過一種十分刁鑽的方式現了組織的存在了吧?
不然安摩拉多是不會這麼慷慨的。
他甚至可以猜測一切的開始就是那個遊戲文案裡面說的“變小”。
aptx-4869?
雪莉研究的“毒藥”?
琴酒自嘲一聲,卻不知道在嘲諷誰。
依照安摩拉多所言,似乎還是自己親自動的手。
偏偏他不記得了。
看來還是要伏特加去翻閱以往自己的任務記錄,才能知道那位“觀察者”到底是誰。
這位“觀察者”肯定不可能是嬰兒,至少也是擁有行動能力、能走能跑能跳、出現在公共場合和人交流毫不奇特的年紀。
嬰兒不光是骨骼育不完全,他們的眼睛也是。
如果是個嬰兒,何必要安摩拉多下大力氣矇騙?
安摩拉多出輕輕一聲嘆息。
琴酒笑了。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問我了,他暫時不能死。”安摩拉多想起boss對他的看重,想起世界意識對他的偏愛。
不管是現實裡還是概念意義上,世界之子都有保護者。
“如果他死了,雪莉就更不能死了。”
“驢子面前只有掛上胡蘿蔔才肯走路,你總要讓投資的老爺們看到實物吧?比敵對更可怕的是無用。”
安摩拉多不想跟他談世界意識,就跟他談boss、談組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