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控室在二樓,大家透過玻璃能看到會場,玻璃是普通玻璃,會場也看得到總控室。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願意被隱瞞,他們也有這樣的能力保證自己的知情權,於是外面整個場地都聽到了阿笠博士的判斷。
有的家長坐不住了。
他的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劇烈運動。
全息遊戲打著全息的概念,保證會在玩家的承受力達到極限時自動安全退出,他這才帶自己這個以後不會繼承家業的孩子來的,而不是那個健康得多的同胞姐姐。
“我要帶兒子回去!”
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有沒有表現出色。
他們這樣的家庭有能力讓這件事被大眾遺忘,就算表現不好也沒什麼,未來有需要的時候也能做出“浪子回頭、知錯就改”的人設。
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孩子。
看到他站起來,有的家長也應和到:“是啊!太不安全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嗎?”
說著就有兩三個家長衝進安檢門去自己孩子的全息倉那裡嘗試暴力開啟。
全息倉光滑的表面藍白電光閃過。
“啊!”
“有電!”
家長們被擊倒,躺在地上。
“絕不允許任何人妨礙遊戲,剛才只是稍微電擊他們一下,下次我可不會手軟的!”
場內賓客噤若寒蟬。
總控室內,托馬斯坐在沙上一臉陰沉地接受警察的質詢,他的話滴水不漏。
只要有涉及到諾亞方舟和全息遊戲的緊要處,他就說這是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或者就一臉白痴地說他是老闆不是員工,不懂技術,但他願意以市值蒸為代價暫停辛德勒公司的伺服器,使諾亞方舟在美國本部無法活動。
好一個受盡委屈的、高風亮節的、良心企業家啊!
就是對這起挾持案一點用沒有。
目暮警官無計可施,只好暫時結束問詢。
托馬斯·辛德勒給自己在美國的管家聯絡,要求他調動自己的私人飛機,申請緊急航線來日本。
雖然在日本也能保證自己作為美國人的人權,但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不太安心。
日本人是有點邪門在身上的,萬一有的家長非要把仇恨放在自己身上,找人暗殺他怎麼辦?
或者乾脆就是純粹的大和民族的民族主義者,搞什麼自殺式襲擊呢?
托馬斯直接明說:“讓我這邊的生活助理機靈一點。”
他這次來帶的生活助理正是貝爾摩德,形象是一個有點呆氣的冒冒失失年輕大學生。
經常幹出“領導夾菜我轉桌,領導開門我上車,領導喝水我剎車”這種事。
還瞎說大實話,對美國警察說他們“監視澤田弘樹”,而不是說“保護澤田弘樹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