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現在已經佈置了靈堂,整個汝陽城怕是都知道了。”
“沒錯。剛剛走在街上,老百姓都在議論。”
“是啊,王適才自己上吊,把脖子都勒斷了。”
李重元點了點頭。
“阿七無處可去,跟在我身邊又很尷尬,你找駕馬車,派幾個人護送她回洛州趙王府,她還是想在那度過後半生。”
“放心吧陛下,我一定會派人將她安全送到。另外,范陽知府彭澤,他有個親戚在朝中,這個人權力很大。”
李重元心中一驚。
“你說的可是玄羽衛大統領彭秦?”
李準點了點頭。
“彭秦是彭澤的親兄弟,他二人私下往來非常密切,只是彭秦一向低調,朝中無人知曉。”
“彭澤向朝中大員進獻美女,那個人可是彭秦?”
“目前還無法證實。不過,彭澤蒐羅美女這事已經板上釘釘,至於獻給誰,一審便知。”
“好,等我回到京城再處置。彭秦武功高強,又在大統領位置經營多年,貿然動手,恐生變故。”
“陛下顧慮的是,臣也是這個意思。”
“就這麼定了。你去安排阿七的事情,朕這幾日就返回京城,有些事該做了。”
突然之間,李重元感覺有些身心俱疲。
人人都說江湖險惡,可是每個人可能都忘了,有人的地方,才能稱之為江湖。
所以,最險惡的還是人心。
李重元揮了揮手,然後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李準見狀躬身退了出去。
午後,李準派了四個鎮撫司的人,護送著一駕馬車來到了悅來客棧門前。
早已知道訊息的阿七一個人悄悄的離開。
或許是因為今後再不能與李重元相見,阿七直到上車,一直是掩面哭泣。
馬車穿過鬧市,走出城門,一路向洛州方向行去。
“阿七姑娘,我們大人說了,若是姑娘路上有什麼需要,可隨時告訴我們。”
阿七在馬車內低低的應了一聲。
沒多久,一行五人到了汝陽城外的那處密林。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四人將馬車圍在中間,緊張的注視著四周。
“阿七姑娘,不論生何事,都不要走出馬車。此處有些古怪。”
話音剛落,密林內傳出了幾聲長笑。
幾人立刻捂住耳朵。
聲音尖細,聽了讓人極度不適。
笑聲過後,一人從密林內走出。
“什麼人?這裡是鎮撫司的人辦案,不得靠近。”
“鎮撫司?巧了,我找的就是鎮撫司。車裡面的人我要了。”
聲音尖細刺耳,四人聽的皺眉。
“看你舉止打扮如此怪誕,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要裝神弄鬼,再不離開,讓你血濺當場。”
一人喝問
那人聽的臉色一變,咯咯一陣怪笑。
“原本是想將你們殺了了事,現在我改主意了。”
說完,頓了頓,然後又用更加尖細的聲音說道:
“我準備將你們四肢打斷,舌頭割掉,再用針線將你們每個人的雙眼縫住,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冷酷的腔調,令人膽寒的話語,四人聽完無不心生恐懼。
“繡娘,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一個聲音在車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