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吉祥。”若音和武氏一同行禮。
四爺淡淡“嗯”了一聲,虛扶了若音一把。
見狀,武氏低垂著頭,不敢去看。
比起武氏的侷促,若音在自個的地盤,就顯得大氣多了。
“爺,您還沒用膳吧?”她笑問。
“沒。”四爺徑自在屋裡的太師椅坐下。
“巧風,你去一趟膳房,讓他們燉個山藥鯽魚湯,再一個涼拌棒棒雞絲,甜品就做楊枝甘露,如今這天乾物燥的,吃楊枝甘露正好,其餘的讓他們看著辦。就說爺在正院用膳,叫他們膳食做仔細點,否則小心我扣他們的月錢。”若音說話時,一副四爺是主心骨的諂媚架勢。
還有一股仗著四爺在她這兒,有點為所欲為的驕傲姿態。
巧風點點頭應下,便一溜煙去了膳房。
最近也不知怎的。
每回主子爺來,主子的言行舉止,還有排場都弄的很大。
並且一次比一次殷勤。
偏主子爺就吃她那套似得,也不膩味兒。
接下來,若音一刻也沒閒著。
她親自伺候四爺換下官服,又伺候他淨手。
忙裡忙外的狗腿樣子,討好意味不要太明顯。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這般獻殷勤,四爺是看在眼裡的。
大概是她的舉動,滿足了他內心的大男子主義。
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還有些暖。
就連那涼薄的唇角,都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一旁的武氏,則時不時偷偷瞥一眼若音和四爺。
其實,武氏還有個私心,就是想學一學若音,看看若音怎麼伺候四爺的。
別說學到全部,就是學兩份神韻,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經過她一段時間的觀察,人家那神情和話語,是嬌態中透著大氣與自信,還有一絲絲小女人味道。
不是她這種格格級別的處,能學得來的。
於是,她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一炷香後,膳房的小太監,便將膳食擺上了桌。
若音給四爺盛了碗魚湯,又幫他把碗筷擺好。
然後,才顧得上自個兒吃。
武氏只是個格格,沒有四爺的允許,她便只能站在一旁幹看著。
不僅要幫忙佈菜,還要伺候四爺和若音兩個。
對於最近一段時間來說,像今兒個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若音還是吃的很自在的。
之前武氏也在她這兒賴了幾次,也碰上四爺留膳過。
但每一回,四爺都沒上武氏上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