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半透明的果肉,就到了他的嘴裡。
瞧著他迅的樣子,哪裡像是吃水果。
反而像一個肉食猛獸,隨時都要把她給吃掉。
若音縮了縮手,真擔心他吃到她的手。
然而,還不等她縮回手。
男人已經莽撞地咬到她的指尖。
“皇上真討厭,都吃著我手了啦。”
四爺淡淡掃了眼她的指尖,沒所謂地起身,撐開雙臂,道“安置。”
若音抬頭,看了看外頭的天,“這才天黑,皇上不多坐會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一記冷冷的睨眼。
那雙會說話的神秘墨瞳,彷彿在說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想著待會打架也打不過他,若音還是乖乖住嘴,上前伺候他更衣洗漱。
她與他之間的相處,總是有很好的默契和分寸。
有時候她在他面前,會使些小女人性子。
就是諒他不會如何。
可要是真的碰到正事,她便老實了。
四爺也是這樣,知道什麼時候慣得,什麼時候慣不得。
不過只床-上的時候,他可是素來不會慣她的。
待兩人躺在床-上時,若音躺在男人懷裡,指尖自然地放在他的胸膛。
嬌滴滴的埋怨道“皇上都多久沒來臣妾這了”
“怎麼,想朕了?”他將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揉著。
“才沒有呢。”她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小聲道“是是皇額娘說了,讓臣妾督促著您,別光顧著熬夜,免得傷著了身體。”
“朕的身體好好的。”
“哎呀反正您往後還是別夜裡批閱奏摺了,否則皇額娘又該說臣妾不規勸著皇上了。”
四爺“”
“總之,您這登基後的第一子一日沒生出來,就是臣妾的罪過。”說話時,她的指尖在他心口處畫著圈圈。
“胡說,這事怎能怪到你頭上來。”四爺嗓音一啞,低頭掃了眼那隻不安分的小爪子,“還說沒有想朕,一雙手打從上床起,就沒安分過。”
“沒有就是沒有”
於四爺而,女人這般不認賬,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必須得好好管教才是!
不一會兒,永壽宮的裡間,就傳出美妙動聽的交響曲。
以及若音的求饒聲“皇上臣妾錯了您沒來的時候,臣妾日日想,夜夜想都想死您了”
好聽的嗓音帶著哭音,臣服於男人的威壓之下。
“唔”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四爺就堵上這張怪會胡亂語的嘴。
若不是這會子正辦著事,定要好好訓她一通。
“死”字是能隨便掛在嘴邊的嗎?!
次日清晨,若音照常起來,伺候四爺更衣洗漱,去上早朝。
待那身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後,她抬頭看了看泛起魚肚白的天邊。
如今當了皇后,想睡個回籠覺有些難了。
只要一想到後宮妃嬪待會就要來請安,她也不好再睡懶覺。
只好回了裡間,吩咐奴才梳妝打扮。
巧風和巧蘭,站在兩旁替她梳頭。
柳嬤嬤則捧著個冊子,小聲道“娘娘,後天便是下元節了,您看如何操辦,有沒有什麼要囑咐的。”
本來眯著眸子的若音,微微睜開了眼,柳眉也挑了挑。
但凡宮中的大型祭祀,素來都是由皇后操辦的,這是她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