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關於上一次的事情,臣妾最近想清楚了。”
四爺“說。”
“皇上說的對,臣妾身為皇后,不該因為一個奴才心軟,更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軟肋,否則她們就有了可以傷害我的機會。就連柳嬤嬤臨了前,也是這樣勸我的。”
四爺“......”
“可當時情況緊急,臣妾在想,大不了跟太后妥協,等事情穩定好了,再想別的法子,將五阿哥從太后手裡抱回來。但臣妾要是不答應,柳嬤嬤就要沒命了,人命關天,臣妾想不得那麼多。卻不曾想,柳嬤嬤還是沒了。”
四爺“......”
“其實,那些道理誰都懂,可有些事情生在自己身上,就是難以自控。”
四爺“......”
“還有,上次的事情......對不起。皇上也是為了臣妾好,臣妾不該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你,還說那些傷人的話。”
這種事情,只能說她和四爺各自的成長環境不同。
那麼,立場也不一樣。
正如他所說,他確實是為了她好。
若是她再這樣下去,或許永壽宮會死更多的奴才。
可是當時她沉浸在柳嬤嬤去了的情緒當中,心裡甚是難受,根本聽不進他說的那些話。
後來靜下心來,就豁然了。
錯了就是錯了,她會認。
枕邊,男人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沒什麼傷人的,你說的對,朕確實是孤家寡人一個。”
即便他的語氣淡淡的,可若音還是聽出他話裡的異樣,像是在說氣話。
她湊近他,拉著他的衣袖一角,示弱道“皇上,您別這樣說,臣妾真知道錯了......”
“......”四爺抽出衣袖,一臉冷清。
見他不好哄,若音咬了咬唇,繼續道“臣妾不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四爺“......”
“不該因為柳嬤嬤跟你置氣。”
四爺“......”
“不應該說傷人的話氣你。”
四爺“......”
“皇上,其實我那天的話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氣話而已。”若音抿唇,“所以,不如皇上告訴臣妾,我到底錯在哪嘛?”
該猜的她都猜了,其餘的,她一時半會真想不出來。
可四爺一直沒說話,說明她沒說到他在意的點上。
然而,四爺還是靜默無言。
這下,若音也不說話了。
索性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哭給他看!
原本在耳旁喋喋不休的女人突然安靜下來,四爺先是用餘光掃了一眼,而後轉頭看向她。
就見她巴巴地看著她,杏眼噙著一層薄霧.
那層薄霧在她眼裡閃爍了幾下,就從她的眼眶絕提而出,瞧著可讓人心疼了。
他抬起手,用袖口擦去她眼角的淚,“傻東西,朕又沒罵你,你大年初一在這哭個什麼勁?”
“可您不搭理我,也不回答我的話。而且,人家才不是傻東西呢。”若音抿唇,一臉無辜。
四爺眼裡有過一絲無奈,似是拿她沒法子。
又沉默了許久,他才低低地道“音音,你知道嗎,即便所有人說朕是孤家寡人一個,你也不能說,你得陪在朕的身邊。”
黑夜裡,若音微微怔了怔。
“原來是這個呀,臣妾知道了。”若音乖巧地點點頭,上前挽著四爺的胳膊。
這一次,四爺倒是沒有抽回手臂,而是由著她挽著。
若音挪了挪身子,又靠近了些,“對了皇上,適才您想跟臣妾說什麼來著。”
“......”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直到若音以為他睡著了,耳旁才傳來磁性的聲音,“適才朕想說的是,其實你這樣也挺好。”
“為何?”
“即便你在外有軟肋,也有朕做你的盔甲。”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給人一種安全感,很踏實,踏實得令女人沉迷。
好似只要他在身邊,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怕。
而他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直擊人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