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又怎知道哪個是皇后娘娘的許願燈。
索性全撈上來,就什麼都有了。
“是是是。”何忠康忙應了。
於是,原本還安安靜靜地湖邊,就變得嘈雜起來。
有用網兜撈的。
有蹲在湖邊用手抓的。
眼瞧著四爺的眉頭不耐煩地皺起,還有跳到冰冷的湖裡,想撈個頭功的。
大約一炷香後,所有的花燈就全都被撈上來了。
蘇培盛趕緊將那些花燈的底座與紙荷花分開。
然後,他將那些紙荷花遞給了四爺。
四爺隨意地看了看上面的字。
無一不是希望早日獲得帝王寵幸,得到寵愛,早生貴子云雲......
還有幾個,是求平安,或者祝願家人健康的。
四爺一連看了好幾個。
直到看到最後一個時,一片荷花瓣上寫著願家人幸福安康,阿哥們健康長大。
本來是再簡單不過的願望,可是另一個花瓣上,還寫了幾句。
而那幾句話,一下子就吸引了四爺的注意力。
並且,四爺原本慵懶的眸子瞬間一冷。
他蹙了蹙眉,將其中一片花瓣撕下,冷冷地道“將這些重新放回湖裡。”
“是。”蘇培盛接過四爺遞來的紙荷花,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心說所有荷花燈都署名了,怎的就這個沒署名啊。
難道說,是皇上把署名的那片花瓣撕掉了?
可皇上為什麼要撕呢,莫不是這位許的願望成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就在蘇培盛揣摩的時候,就聽四爺咬牙沉聲道“擺駕永壽宮。”
聽到這話,他頓時明瞭。
看來那個令皇上大怒的花燈,就是皇后娘娘的。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永壽宮。
蘇培盛瞧著四爺臉上有怒意,趕緊尖聲唱了報。
四爺則負手站在院子裡。
沒多久,他就見女人施施然的出來了。
還是燈會上的那身衣裳,只不過她似乎卸掉了妝容,看起來有種清秀淡雅之美。
她身上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那是一種古典的尤物之美。
即便她卸掉了妝,也令人心動不已。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美不僅僅是皮相上看到的那樣。
而是她骨子裡有種韻味,從內往外散出來,令男人回味無窮。
就連她身上佩戴的夜明珠飾,都抵不上她熠熠生輝。
“皇上吉祥。”若音行禮。
四爺挺直了身板,上下睨了女人一眼,就負手進了堂間。
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若音一下就覺得她和四爺之間的氣場不太對。
加之他一臉陰冷的樣子,瞧著就怪怪的。
心說今晚在燈會上還好好的,她也沒招他惹他呀?
適才回來後,她就卸掉了妝,洗漱,準備更衣睡覺呢。
誰知道四爺這個時候來了。
若音打了個哈欠,抬腳跟著四爺進了屋。
四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進了她的裡間。
進去後,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撐開雙臂讓她伺候他安置。
而是走到床邊,自顧自地鬆開豎領釦子,再依次解開龍袍上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