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老爺原配妻子生下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後代。
夫人在世前,老爺和夫人琴瑟和鳴,恩愛綿綿。
夫人去世後,老爺後院倒是有幾房妾氏。
可是卻再沒有別的子嗣,更沒有納續絃夫人。
所以,老爺很是疼愛小姐。
基本上小姐想要什麼,但凡老爺能給的,都會給她。
“這兩個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居然在我爹面前擺譜,就跟我家欠了他們多少銀子似得,尤其是那個叫四爺的,簡直就是個冷麵男。”鄔雲黎抱怨道。
“不是吧,興許是人家不愛笑呢,沒見他對自個夫人都冷冰冰的嗎。我估計啊,他們夫妻倆可能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吵架了,否則兩口子怎麼沒什麼眼神交流,即便是有了,也沒個笑臉,這哪是正常夫妻乾的事啊。”
鄔雲黎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這個我倒是沒留意,反正在我印象中,爹爹從沒這般嚴謹過,除非......”
說到這,她眼睛一亮。
“小姐,除非什麼?”
“沒什麼,我困了,得回院子歇息了。”鄔雲黎淡淡道。
次日,若音和四爺用過早膳,鄔思道就請人來了。
“四爺,夫人,我家老爺請你們去前廳,說是昨日說好的,帶你們領略揚州的風土人情。”一名僕人來院子裡請他們。
四爺點點頭,就負手往院子外走。
若音和四爺冷戰歸冷戰,但這種時候還是跟了上去。
昨晚鄔思道都說了,請她們兩個一起領略風土人情。
她總不能無緣無故就給鄔思道甩臉子。
加上她一個人在陌生人家裡悶著,還不如出去逛逛。
到了門口,四爺還是毫不猶豫地和鄔思道上了同一輛馬車。
若音和半梅乘坐了另一輛馬車。
可她才上馬車,就見鄔雲黎也坐在裡面。
同行的,還有對方的貼身丫鬟。
眼睛對視的一剎那,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若音帶著淺笑,坐在了鄔雲黎的對面。
馬車在經過一座山下時,若音看見一路上有許許多多的百姓。
她們在膝蓋上綁了紙,每走三步就叩一個頭,瞧著似乎在拜著什麼,十分虔誠。
就在這時,馬車逐漸減,然後停在山腳下。
若音掀開簾子一看,就見四爺他們已經下了馬車。
等到她要下馬車的時候,鄔雲黎已經帶著丫鬟下了馬車。
見狀,若音也下了馬車。
在她下馬車的時候,鄔雲黎已經快步走到了鄔思道跟前。
且鄔雲黎看起來比昨日要熱情多了。
那種熱情,起碼在她面前沒有。
一雙眼睛偶爾偷偷看四爺幾眼,充滿了探究的樣子。
若音走近後,聽見鄔思道在那介紹。
“這是我們觀音山腳下,上面是觀音山禪寺,這座山有江南第一靈山之稱。”
說著,鄔思道輕輕指了指周圍那些虔誠跪拜的人,繼續道“每年六月十九是觀音菩薩的生日,到了這段時間,當地大多數男女都會到觀音山燒香。”
“可現在才六月初九啊。”若音道。
鄔思道笑了笑,解釋著“雖說六月十九才是觀音菩薩的壽辰,但四鄉八鎮很多虔誠的人,基本上六月初一就開始趕到這燒香跪拜,直到六月二十以後,才算完了香事。”
聞言,若音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來都來了,我們也去山上燒香吧。”鄔思道因著知道四爺和若音的身份。
所以只邀請他們去山上燒香,倒是沒邀請他們在這三叩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