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那意思,宋祁深還真就......
真就給自己用上了啊!
這家酒店走廊和大廳離得很近,寥寥幾句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大廳這邊。
千梔眼尖,直接在大廳用來招待客人的沙發桌上發現了自己的外賣。
她走上前去,剛準備拎起外賣袋子的繩兒,就被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夏助理給截了糊。
”太太,要不還是我來吧。”
得虧夜深人靜,這家酒店大廳來來往往看不見多少人影。
聽夏助理這樣不卑不亢,面色如常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呼她為“太太”,千梔心理還是建設了有一段時間的。
“沒事兒,也沒有多重,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煩的。”千梔婉拒了以後,搶在夏助理拎起來之前,將外賣繩兒搶了回來。
千梔沒忘樓上還有位嗷嗷待哺的唐啾啾,因此她也就沒敢浪費太多時間,拿完外賣就準備上去了。
“你還沒說呢,你們住幾樓啊?”三人一起杵在電梯前等待的間隙,千梔仰著頭,問了問站在她身側的宋祁深。
宋祁深斂眸望著她,“就在你樓上,夏助理在我隔壁。”
千梔點點頭,恰好這時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一層,發出“滴——”的聲響。
“你比賽不是今天搖號,搖到了哪天,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千梔進了電梯以後,宋祁深丟擲了一系列的疑惑。
就跟炮仗打出來的似的,一句又一句往外躥。
夏助理剛才是先進的電梯,此時此刻站在兩人身後,耳朵動了動。
不過是瞬間,他又無比自覺地將視線別開,隨後大概是覺得不妥,徹徹底底地將整張臉都轉了過去。
宋祁深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千梔不免就有點兒鬱悶了。
“我和我同學分開了,我抽到的比較早,是明天下午比賽,啾啾和班長都是後天。”
這就意味著,千梔不僅和同伴分開了,還沒有多少時間進行緩衝。
雖說週五的早上也不用太早起,但肯定還是需要提前去往場館熟悉一下,而緊接著的,就是下午的正式決賽。
“而且聽說第一天難度會大一點,我可太難了,有點兒慘。”千梔擰著秀眉,語氣裡都是感慨,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這手氣,好像挺爛的。”
全國設計大賽分為週五場和週六場,以往都是第一天要稍微難點,這是往常的慣例,按照小道訊息來說,今年雖然題型變了,但是估計還是之前的無形套路。
雖說主辦方竭力強調難度相當,是完全公平的,但從以往的反饋來看,這個公平是相對的還是絕對的,有待考量。
或許也是心理原因的作祟,但一切在變革下,都說不準。
見千梔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小脾性,宋祁深抬手戳戳她氣鼓鼓的小臉蛋兒,“也不需要太擔心,明天比賽加油。”
“再說了。”宋祁深緩緩補充,湊近她耳畔,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嗓音,割開千梔先前小抱怨的一切情緒,“我們呆寶,肯定是寶啊,哪兒來的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專屬的氣息拂得太近了,千梔的臉登時脹得像個小河豚兒。
寶。
他說她是寶。
夏助理窩在電梯的最角落,盡力不去打擾一切,但電梯終究不大,空間也逼仄狹窄,一舉一動在這裡都會被無限地放大。
那些聲響簡直是不絕如縷。
短短跨越幾層的電梯升降時間,愣是讓夏助理琢磨出點兒類似悲涼的氛圍來。
雖然沒聽清楚宋總具體講了什麼,但耳鬢廝磨,窸窸窣窣的動靜足矣引人遐想。
半晌。
夏助理十分識趣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
因為中途有宋祁深的耽擱,這個不算太驚嚇的小插曲,成功地讓千梔受到了來自唐啾啾的“譴責”。
“你這是去西伯利亞拿的外賣?”
“我就是開著拖拉機從這兒回到鄞城去拿外賣,都要比你來得快!”
“嗚嗚嗚我的烤鴨都涼了,千梔這個狠心的母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