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小獸一樣的直覺是對的。
她焦慮,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想要離開。
這一切都在山洪過後,有了驗證。
但她寧可直覺不準。
守衛在山洞外的親衛聚攏過來。
好幾個身上都帶傷。
這一日,絕對讓人終身難忘。
被炸藥炸,被人埋伏追殺,還遭遇了罕見的山洪。
“王爺!”親衛們崩潰了,一個個漢子如被砸斷了脊樑,跪地哭嚎。
兩隻手不斷地挖掘堵住洞口的泥石,卻只是徒勞。
關鍵時刻,她還是冷靜不過她大伯。
所以,她和三鐵哥都走不得。
沒人聽她的話,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這才是大佬應有的樣子。
即便如此,他仍咬破手指,認真在布條上按小二的口述寫下求援信。
“設法傳信民團,來此處,與我們會合。”
她怕聽錯,更加用力的大喊。
她顧不上和大伯說話,匆匆跑到洞口處。
小安村人如野草,韌性十足,有水土就能芽,不是關州府,別的大府一樣能生活。
像只困頓的小獸,等待解惑。
理智迴歸。
閆玉要氣死了!
如果不是在雨中,如果形象沒有這麼落魄,大概可信度能更高一些。
三鐵找到小二丟了的刀,又拽了一根剛剛山動掉落的樹枝。
她背不起大伯,真要跑路,唯有三鐵哥能背起大伯。
懂!
她可太懂了!
“大伯,民團離此山不遠,讓九霄去找戚家三位叔伯。”
卻沒有再聽到動靜。
對,閆懷文就是這麼信不著鷹毛毛,或者可以說,讓他信任一隻鷹比信任一個人更難。
不!
他們還活著!
閆玉轉頭看他,閆懷文眉眼無波的與她對視。
刀扔下,閆玉跑過來。
“若真天命不可違,遷村,蟄伏,保全自身,再圖日後。”
閆玉心知時間緊迫,只得一邊用刀挖,一邊大聲喊。
之前在心裡嘀咕大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那個小人,被她一腳飛踹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