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路禾先驅趕著一群乞丐。
野王人數突然的增加,不僅帶來了眾多小世家,也同時帶來了一群乞丐。
他們有很多,在來之前並不是乞丐,一路走來因為治安很差才導致了這一切的生。
這類人,遠遠不如已經是乞丐的人,活的更加落魄。
比如,在路禾先眼前這一對爺孫,便是如此。
“走吧!”路禾先丟了幾錢過去,卻沒料那老人竟然沒領情。
他心有怒火,不過看看兩人打扮,最終卻還是忍了。
扭過頭去,便要走開。
“豎子且住”這是讓他停下。
“你這老頭,你……”搖搖頭,還是忍了老人的無禮。
老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震驚“吾聽聞王之渙欲重建大鄭,你可認得王家,為我這將死之人引薦一番也罷”
“老人家竟認得……”僅僅一句,他就不敢再小看。
連忙恭恭敬敬的走過去,將老人扶起來。
“老人家且坐”將隨手拿著的一個破布鋪在地上。
他的心思,卻是立刻轉了起來。
別看他方才還在指責王若愚的不仁不義,以及被他看穿後的那般。
腦瓜子一轉,他便想到了其他地方。
這老人家,若是真的認識王之渙,並能與王之渙見上一面的話。
那麼,他的功勞必定是很大的。
他這種身份,自然是見不到王之渙,卻也有收留眼前兩人的能力。
只要人在,還怕他見不著王之渙。
據說鄭國新開,也不知道真假,到時候一官半職封妻廕子也未必不可能。
“這……我身份低微,卻也能偶爾見著王家主的”想了想,卻沒敢說見不到。
“只是如今兩位……這樣只怕難以見到,不如先去我家洗洗,再打扮一番,到時候也好相見,老人家意下如何?”
“也罷!便這樣吧!料他王之渙不是這般忘恩負義,狗眼看人低的人”
正襟危坐著,摸著他那花白雜亂的鬍鬚,卻是罵到。
有恩?這是路禾先聽進去最有意義的一句話,雖然是罵王家主,可卻也倍感親切。
“你且放心幫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看著路禾先眼中的色彩,這老人自然知道他想的什麼,也沒有點破。
“老人家,也是士人吧?”路禾先又問道。
方才沒有細看,如今看這老人,卻是端坐的正直而不偏移,正如同說書人中計程車人風骨。
於是,他便猜到。
“呵呵……,是啊!是士人沒錯”
“那便好,那便好!”
……
“嘶~~~”一陣疼痛傳來,令贏無恤感覺自己已經死掉了。
“怎麼樣?還疼嗎?”蘇湛依舊穿著他的衣襟。
而贏無恤,卻已經傷痕累累,且錦袍已經被取走了。
“蘇先生……,不是說無事的嗎?”
“我這般疼,還能怎麼樣?”他不由得抱怨起來。
本想著英雄一回,自然風風光光,至少這世家應該給足自己禮遇才是。
沒想到,這些世家表面上沒怎樣,卻讓幾個下人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
一進這間房子,便被拳打腳踢,任他如何喊叫,都是無用的。
“我現在是理解了,蘇先生說的……只怕是性命無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