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論敵人如何強大,寡人都不能置之不顧,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大秦子民遭受敵軍的踐踏。因此,寡人之意,此次我大秦必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不可啊!陛下……”除卻嫁於秦國所帶來的家臣及部曲,在大秦做了臣子。
昔日秦楚聯姻,先皇更是以蕭氏女為後,也便是當今的蕭太后。
跟隨之而來的家臣,經過三十餘年的磨礪,在太后的羽翼下做了大秦的官職。
最著名的,當屬關內侯魏章。
蕭太后有同父異母的弟弟,為其父在鄭國出使時所生,一直遺落在鄭國一家魏姓勳貴之家。
蕭太后嫁入秦國,後又與魏章相認,魏章得以投靠秦國。
加之魏章才能,毫無疑問的,他得以青雲直上。
以至於,加爵關內候,封武信君。
得以太后的庇護,因此,這關東投靠之臣與楚國隨嫁過來的人,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勳貴集體。
並且,實力強大的讓人側目。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魏章孤傲,向來將自己更看向與楚國一同過來的,而不與其他關東貴族一體。
加之文士武將差異,因此,在這關東之人之中又分了三大派系。
除去魏章蕭太后的楚國派,更有鄭國範絀為代表的文臣派,以及鄭國降將田蒙、齊國落魄貴族姜淵等組成的武將派。
對於這幾個人,有著太后的庇護,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向著楚國。
太后入秦,侍奉孝帝期間,多次站立在秦國一邊毫不退讓,這也使得那些企圖真正心向楚國的人難以生存。
因此,這些求情的並非為了楚國,而是太后給自己的提醒。
贏華臨政一度與太后鬧得不快,太后也索性不問政事。如此之下,大小事務已經許久未與太后商議了。
如此,太后不僅僅是提醒自己,更是告誡自己太后不欲與自己爭權,只求母慈子孝。
……
贏華一時間,竟有些恍惚。彷彿曾經自己質趙的那段記憶,又無意間被喚醒了。
也許,這正是太后目的。
“你等無事,權且退下。大秦之仇乃是國仇,不報何以對得起我大秦因戰亂而死去的將士與子民,此事不容商議”
……
“咳……”卻是秦相範絀咳一聲,走出眾臣行列。
自議事開始,範絀就一直沉默,未曾說一句話。
甚至,見諸臣爭辯也並未說什麼,只在一旁靜靜觀看。
而如今,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出面表態了。
“陛下,臣聽說田蒙將軍自入我大秦以來忠勇可嘉,可為伐楚主帥,一路南下破楚賊”
一語激起萬層浪,還未想一國相邦會怎樣解決戰與不戰的抉擇時,他竟然直接了當的便做出了決定。
而這,正符合秦皇的意思。反對者是諍臣,不反對者是勇士。
無論站在哪邊,這場庭議的結局都會是一次輕鬆的事。
範絀的選擇,也無可厚非。但,說出來,依舊讓人驚訝。
正是此時,又有人起了反對聲音。
“相邦未免有些舉人唯親了吧?誰人不知相邦,乃是鄭國舊人。與鄭國諸人認識交好自然難免,至於能力而言……,”
“焦家自八年前鎮守南方以來,便熟知南方政事,槐里君乃是秦公同族亦有其能力。就連四大策士的冢虎,也為槐里君的同族,如何做不得南征主帥”
眼見此人,卻是秦國新興貴族,與焦挺同屬的武將羌若。
此人年近中年,英武不凡,為人素來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