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個怪人”瑾兒嘟囔一聲。
老實說,似張利這般的人,他並不是很喜歡。
總覺得這人濁氣太重,沒有蘇湛那般高潔,那般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
“顧大人慘呦!”只聽一旁有人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平白無故的一個清廉管,不知怎的就說去就去了”
“他以前在修武擔任縣令時,據說那是清廉公正,且為民服務的好官員,哪個不稱讚”
“沒想到顧大人被逼自殺也就罷了,就連他家最後的餘產也被沒收”
顧貢確實是北上的楚人,在秦地為官,不過卻是寒門為官。
自入秦以來,兢兢業業做過不少事情。
衛公勉變法極大的提高了官吏辦事的效率與貪汙的可能性,使得一個官員要想獲得政績,除了分內之事還要有所作為。
而顧貢,一直都算的是一位好官。
之前,成夏曾提到他通楚。
“最可憐的還是他那些子女……”
男丁被斬,女子送往教枋司。
“也不知是什麼大案子,竟連顧大人也……”
“我聽說這顧貢通楚?”蘇湛問張利。
“子虛烏有,一派胡言”
“哦?”蘇湛驚奇。
“老夫說他們”指著正在嚼著舌頭的兩人。
這兩人很普通,多是販夫走卒路過。
張利今日倒是穿著紅色錦衣,顯得有些華貴。
兩人被貿然指著,正待反駁,有一人輕輕拉了另一人指了指他的華衣。
皆告罪道“老丈說的極是,我們二人都是不入流的三教九流之輩,平時裡嚼著舌頭,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哼!”悶哼一聲。
“老夫想來,你也是入這相府的,不如同去吧?”又看了蘇湛,沒好氣的說了聲。
“也好”
蘇湛不假思索,也沒想太多,便跟著張利一同入了相邦範絀府邸。
……
“相邦,人來了”此時的範絀方用過朝食,正在更衣。
作為一國之相,他有專門更衣的侍女,專門為他更衣。
今日換了一個青藍色的袍子,兩位侍女正仔細的收拾著菱角。
“父親,孩兒……”進來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手中拿著一個形狀怪異的東西,似一個木雕一般。
“今日不行,你且自行做罷”
“可是有貴賓?”範寧武問到。
範絀為人,謹慎而仔細,一般人入不得他的法眼。
能夠謹慎著裝的,更是少之又少。
“怎的?可是最近無事,還是你那‘水碓’有了眉目?”
普通舂碓要靠很大人力,如果利用水勢,則可以節省很大力氣。
這範寧武自小喜歡機巧,而不善於謀略與心術,範絀也沒有強行逼迫,反倒一直支援。
“父親且看著這個,這木雕就是作為測試的,如是成了再架上……”
“倒不失為一個法子,你且將你阿姐寧月也叫出來,讓他打扮一番,時刻準備著老夫的傳喚”
範絀三子五女,除了最小的一對兒女,其餘皆已經成家了。
最小的女兒,便為寧月。
“啊?”
“你阿姐也得找個有本事的男子才行,有什麼好‘啊’的,老夫讓他多見見世面也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