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驛舍,專供來往使節居住,以及其他諸國的貴客居住。
諸如此等,不一而足。
曾經的遼國名將樂高,就在去年以來一直住在此處。
因為新皇繼位的忌憚,樂高不得不逃亡到了秦國。
秦皇贏華曾邀請他為秦國將軍,他拒絕了。秦皇贈送給他厚禮,他也拒絕了。
於是,秦皇便邀請他居住在這典客屬下驛舍,他已經沒理由拒絕。
縱然是忠心於遼,不願意為他國效力,也無法拒絕秦皇的一片誠心。
無奈之下,他便以秦國客卿的身份居住下來,算的上是一個閒人了。
不過,雖然是閒人,但他自己卻閒不下來。
他熟讀兵法,用兵如神,曾重創東胡,打的齊國不敢犯南。
在閒暇的時候,依舊不忘自己的兵法戰略。
近乎天天,他都會推敲著一些兵法戰略。
有傳聞,他打算效仿兵法大家,做一步可以名傳千古的兵書。
過去,因他在朝堂上他卻支援錯了人,以致被精明算計的當代遼皇姬明周所忌諱。
以致害怕被牽連,無奈落得帶著家小逃難秦國。
如今來到秦國,算是清閒下來了。有了時間瞭解朝堂,以及琢磨兵法,便又閒不住了。
初到秦國,便見到這裡欣欣向榮、政治清明、法度公正。
顯而易見,已經是最強大的國家了。
假以時日,必定可以一統神州。而傳聞中,更有秦與趙國併為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國度的一說,也在他進入秦國後的所見所聞中有所篤定。
儘管心裡不想,但他也明白諸國之間的戰爭,必須得到一個終結。
只有這樣,天下才能真正的沒有戰爭。
此次秦楚交戰,他看出了許多戰爭外的東西。
他壓抑著心中的好奇,依舊沒忍住好奇的心。
在楚國使團入住的那刻,他便看著楚國一行人的進入,並未直接拜訪。
到了夜色黃昏深入的時候,他才請求拜訪。
經過通傳,得以見到兩位楚國使節。
“樂先生”屈文謙與蘇湛齊齊一輯,並邀請樂高坐下。
秦國驛舍並沒有胡凳,而是採用最古典的席地而坐。
胡凳這東西,已經傳入中原近百年,在許多地方都盛行。
唯獨各方朝堂,依舊不屑用它。
粗狂豪爽的趙國人似乎不介意這些,將他們已用做各處。
“不知樂先生來訪,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屈文謙又是一拜。
樂高成名已久,如今已經有五十多了,在各國都聲名遠播。
許多年前的澠池會盟,以齊國為動‘肅夷令’時,各國紛紛派出代表參加。
秦有扶渠梁,鄭國是老將賈昌,齊國為田灃,趙國為趙不渝,楚國為屈沔,而遼則是樂高。
趙不渝為趙國國君,一代帝王,田灃為齊國公子。其餘的,均為大將。
這麼多年過去了,僅剩下半數還活著,無一不是名將。
當年齊國號召諸國,清剿夷人餘孽,揚神州志氣。
邀請諸國,會盟於鄭國澠池。
道理上講,這是一個傳統,一個自大周被戎狄被迫東遷就開始的一種習俗。
意在炫耀武力,壓縮蠻夷的生存空間,進而擴大神州國土。
各國無論大小,都會應約參加。
……
“亡途之人,何談恕罪?”
對於被迫離國,他心中一直沒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