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參見陛下”羌槐取下了刀劍,領著座下大將跪迎秦皇。
“眾卿平身”秦皇扶起羌槐,而羌槐則表現得受寵若驚。
他後方,依次有萬寧闕、章炯、立普、蒲江、燕明等三十餘人。
“上酒”秦皇一聲令下,郎寧也跟著一招手,後方宦官宮女紛紛走上來,拿著托盤白玉酒壺、酒杯。
宮中宦官令,皆由一對兄弟郎平、郎寧掌控,他們負責侍奉皇帝。
郎平前些日子返鄉去了,郎寧得以主持。
“陛下,這酒杯太小,只怕喝的不盡興”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
“放肆!你竟敢……”郎寧一聲呵斥。
卻被秦皇阻攔,萬寧闕悻悻不言語。
方才,他說出來的時候,羌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來人,給這位將軍換大白玉碗,可是萬寧闕將軍?”
看向羌槐,羌槐點點頭。
“對了,諸位將軍呢?”
燕明上前,道“陛下可知北風寒,而尋常人不敢近,而我西風……則烈,鎮守西陲的將士,也一般的烈”
“末將本為岐山學宮的學子,參軍入了西關之後,便覺得西風配美酒,最烈最烈的酒,才能更好的殺敵”
“諸位以為如何?”
“好!”有人喝彩,很快諸位將軍就被連成了一片,都被賜予這御酒。
秦皇興許覺得盡興,也換了大碗,舉起來對著諸將道“諸位將軍,對於過往寡人今日千言萬語,唯有一句‘諸位,你們辛苦了!’”
“很多將士,一去西陲數十年,連返鄉都很困難,以至於家人分離,而難以相見”
“此,寡人之失也!”
秦皇深深一輯,對著所有的將軍,以及身後的將士。
“陛下……”涉軍內心輕喚,沒想到,秦皇這是認錯。
自古以來,君王多半都沒有錯誤,尤其是秦皇贏華這種功勳卓著的,大秦的史策,也不允許他這麼來認錯。
但,他卻彷彿忽略了個人榮辱,來向將士認錯。
臺下諸將,內心裡也有很大的觸動。
羌槐眼睛一撇,心裡竟也蕩起一層漣漪。
不過,他很快就表現的動容,眼淚也流了下來。
“陛下,此乃是臣等本分”說罷,深深地又跪了下去。
“陛下,此臣等本分”西軍將士跪下。
“陛下,此臣等本分”禁軍也跪下。
整個柳橋附近,都能聽到一聲山呼。
“寡人知道,西陲多難,先皇數百載也沒能徹底的解決……”
……
“誰?”一名禁軍現附近有動靜,正問了一聲,咽喉便被貫穿。
“有……”有一名將士正待大喊,被接踵而至的箭支射中。
很快有禁軍現了這裡的情況,便擺作防禦陣勢,盾牌也被豎了起來。
射箭的人,一批批的出現在視野,他們健步如飛,奔向禁軍守衛的大寨。
“防禦!”校尉指揮若定,指揮著秦軍禁軍,眯眼看著前方的人。
用漫山遍野來形容敵人也不為過,人數只怕不少於五千,他們又是如何躲過近幾日的巡視的。
……
“諸位將軍,寡人告訴你們,你們還有最後一場戰鬥,便可以返鄉了。你們,再也不用去西陲了……”
“不好!”羌槐心中暗叫。
他之所以能夠收心這些西軍,很大的一個承諾,便是返鄉。
如果秦皇承諾了,那麼他的軍中就要亂。
也許,今日反叛怕是沒有可能了。
“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