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徹看似七年來無所作為,實則已經做了很多改變。不論是對衛太子的血海深仇一直引而不,還是默默的積攢實力,都可謂如履薄冰”
“這些看似簡簡單單的事,卻複雜麻煩的緊。他的所為,不可不算君子之變了”
“但,他也深刻的明白,若是還如同衛太子一樣魯莽的話,最終會連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之火也會隨著他們的衝動而徹底熄滅”
“所以,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出謀劃策指點方向的機會”
“啊?”瑾兒卻有些痴。
“這麼說來,反倒是我們被算計了?”
“呵……,可不僅僅於此,連許三叔,可能都是他在旁敲側擊之下打通的”
“先是藉著我們白虹中的許三叔,給我們傳遞出了他們可用的訊息,然後再引得我的前來與之合作”
“許三叔屬於衛地白虹社員,嘴口卻不太緊,恐怕也正是他走漏了訊息”
“那……”
“讓他去遼東吧!”
不待瑾兒問,蘇湛便已經做出了對許三叔的懲罰。
一般而言,洩露重要社中資訊,不殺掉就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那他為什麼表現的如此好?就好像……是公子來求他一般?”
“所以,這才是他最大的優勢,待價而沽嘍!”
瑾兒更是不解,遂追問道:“那……,公子豈不是被算計了?”
“可……,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來呢?”
“呵……”蘇湛轉過身去,留下淺淺身影。
只聽他輕道“想必衛徹從我進這裡的時候,早已經就將衛玄送走了吧!”
“方才他說安排的衛玄,或許是假的也未必。早已經失去失去了價值的東西,就不必再去追查了”
“不查了?”瑾兒呢喃一句“衛徹到底有什麼價值呢?除了衛國舊部,便是一些散兵遊勇之輩,怎麼可能除掉那些奸人呢?”
……
另一邊,卻是衛徹見了一個同似小販一般的人,便問到“怎麼樣?”
“將軍,沒有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似乎這位蘇湛公子很相信我們”
“若不然,他怎會不安排人盯著我們呢?有了小主人,他們便有了籌碼,也有了要挾我們聽令的手段”
“不”衛徹搖搖頭。
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蘇湛絕非易於之輩。
若不是確定了他是鄭國舊人,他甚至懷疑蘇湛是他國鷹犬。
無論是智慧,還是謀略,以及那一眼便彷彿就能看穿他的手段,都不得不讓他敬佩。
至於說完全相信他們這一點上,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輕易地相信。
之所以沒有,無非是給自己留一線信任的空間而已。自然,也不排除他們有更高明的手段。
“那……”小販模樣的人見衛徹陷入沉思的模樣,欲言又止。
……
秦都,長安。
“楚國使節快要到我大秦了吧?算算時間,至少當到鳳鳴關入宜陽了”秦國相府,一代相邦範絀摸著半白的鬍鬚,詢問身旁隨侍的幾個文人模樣到。
範絀本也是鄭人,累在文昭名顯時,才漸漸走入人們眼中來。
傳言,其與聞名一時的文昭有舊。
只可惜鄭國不能用他,才使他離開鄭國投了秦。
近十年過去了,曾經青年的範絀已然垂垂老矣。
儒雅溫和中帶著一絲狡黠,時時帶著卻又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令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