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開門,唐文俊站在門外,手上拎著一袋東西。
「我去,你這頭髮,剛睡醒?」唐文俊問。
許秦烈抬手在頭上抓了抓,吹乾頭髮就去睡覺睡變形了。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側身讓他進來。
唐文俊在鞋櫃那裡換了雙一次性拖鞋,這拖鞋是上一戶租客留下的,這屋裡除了許秦烈一個人的拖鞋沒了。
「我買了點燒臘,還有啤酒,喝點不?」唐文俊說:「我剛從家裡躲出來,你可不能再讓我回去了。」
經過一年多的相處,他和許秦烈比之前更熟了點,偶爾會來串個門一起吃個飯。
許秦烈繞到臥室裡拿了包煙和打火機出來,坐到桌子上邊抽菸看唐文俊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擺上。
鴨脖、燒鵝、雞架,還有一些雞鴨鵝的其他部位,他說不上來。
許秦烈盯著看了半晌,一根煙抽完他想吐了,「噌」地從椅子上上起來衝進廁所裡吐。
唐文俊傻眼了,「我去!」他趕緊撂下筷子跑到廁所裡,「不是吧,你丫懷孕啊,反應這麼大。」
許秦烈吐了好一會兒,閉著眼睛把那些嘔吐物全部衝掉,唐文俊給他包紙巾遞過去。
他胡亂抹著嘴巴,拿著洗漱杯刷牙,把嘴巴裡面的異味刷走。
重回到回到桌旁坐著。
唐文俊看他的臉色有些擔心,「要不要上醫院看看啊,臉色很白。」
許秦烈虛弱的搖搖頭,「不用,老毛病了。」
以前的鋼鐵胃現在也變得無比脆弱,他想不起來什麼把胃搞壞的,好像是從學校搬出來之後,經常熬夜研究遊戲,
一熬就是通宵,在滴水未進的情況下,嗓子都頂不住冒煙了,更別提胃了。
唐文俊已經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了,拿著鑰匙招呼他,「走,咱出去吃。」
許秦烈剛想拒絕,被唐文俊連拖帶拽地走了。
出了門,許秦烈才想起來手機什麼的都沒帶,抽著眼皮罵了唐文俊一路。
唐文俊被他念得頭疼,從兜裡拿了顆棒棒糖拆開塞進他嘴裡,「別叨叨了,到地兒了。」
下車之後唐文俊領著他去了一家蒼蠅館,店面很小,好在沒什麼人。
許秦烈含著糖抬頭看了看,招牌上寫了倆字:鄭記。
什麼破店,也沒寫吃什麼的,走進去才知道是吃火鍋的。
這個天氣不冷不熱的,神經病才吃火鍋,許秦烈轉身想走,唐文俊預判了他的預判,快勾住他的手臂飛似的衝進店裡。
許秦烈想跑都來不及,認命地坐下去。
唐文俊拿著選單一通點,也沒問許秦烈要吃什麼。
「這地兒我經常來,味道很不錯。」唐文俊說:「我點的清湯,你胃不好不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