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秦烈可是他的貴人啊,要不是通水的那筆錢,他到現在還是分毫不掙呢。
「您這話說得。」許秦烈笑了。
張師傅挺好奇的,問他,「你今年有二十嗎?」
許秦烈說,「有了。」
「那怎麼來這兒搞這些?」張師傅說,「像你這麼大的都喜歡往外跑,我家那個也是。」
張師傅家裡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的小的都往外面跑了,不喜歡呆在這無聊又蕭條的小鎮上。
「說來話長。」許秦烈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來雲星鎮的前一個晚上,許國勛拿手戳著他腦門,口水兜他一臉的一幕。
他邊剝花生邊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張師傅頭頂冒了一堆問號,「不是,什麼原因這麼好笑?」
「沒什麼特殊原因。」許秦烈笑夠了就停了下來,「我爸讓我來的,許國勛您認識嗎?」
張師傅是城南那邊的,許國勛一直住在上村,估計沒什麼交集。
「許國勛?」張師傅低頭想了好一會兒,「你爺爺叫什麼?」
「許朝暉。」許秦烈回答他。
張師傅露出驚訝的表情,應該是知道了,「許朝暉是你爺爺?許老先生以前在鎮上教過書。」
許秦烈啊了一句,「我爺爺還教書?」不對啊,那為什麼許國勛活像個文盲。
「對啊,許老先生我沒記錯的。」張師傅手比劃著名,「長得高高瘦瘦的,不過你爸我就不認識了,小時候見過許老先生,後來我全家去了成山那邊住,我結婚那會兒才回鎮上的。」
那難怪他不認識許國勛了,張師傅今年五十三,按照時間線來說他回鎮上的時候許國勛早就去江北了。
許秦烈從茶几底下拿了包煙出來,給張師傅點了一根,「那估計您不認識我...爸。」
到現在這個爸字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對他來說。
「聽是聽過。」張師傅笑著說,「沒怎麼見過,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
許秦烈吐了口煙,沒說話。
張師傅抽完一根就起身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兒就打我電話。」
許秦烈送他出了門口,「慢走。」
「回去吧。」張師傅跨上他那輛有點破爛的本田車,「轟」一下就開遠了。
許秦烈轉回屋裡,把張師傅剛才買來的那些化肥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好,各種各樣的,具體的使用方法他還得問問張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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