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新也在邊上說“王兄,你若因此事與姨姐鬧矛盾,太子妃知道後也會心中不安。”
王金升坐著沉默良久才說“張大人你講這話,就知你未曾與靈筠共過事,她歷來就不喜多管閒事,但她一旦出手管事,必會有人在大牢裡。某聽婉娘不止一次在背後嘲弄靈筠,那時因婉娘才將有身孕,某與她講讓她修身養性,可她不入耳。如今靈筠是聖上親賜的太子妃,婉娘還如此行事,某怕靈筠會出手。”
“老婆子倒想看看,她是如何把自己的師孃送進牢裡,她難道不怕天下人非議”王家老太太強硬的說。
王清婉在邊上扯扯她孃的袖子,低聲說“娘,兒沒喝敬師茶,因她還在孝中,兒不願見她。”
王家老太爺聽見王清婉的嘟囔,說“不怪姑爺說你不知變通,確實是迂腐之極,讓婉兒暫時回家住兩日。”
“不可”兩道聲音同時阻攔。
王家老太太阻攔“你是老糊塗了,婉兒如今怎能回孃家,她是有夫家的人,這事讓女婿自行處置吧!”
王金升阻止也是怕王清婉回孃家出個意外,所以才出言阻止。
張易新打著圓場說“王兄,話既已說開就不要嘔氣了,不為姨姐也得為孩子著想,某私下認為此事需知會太子妃一二,以免誤會。”
王金升把王家人喊來,也是怕他們仗王清婉這師孃的勢欺人,話既已說開也就沒那麼氣惱,王清蘭與張易新又分別勸說兩人幾句,王清婉低頭上前認錯,這事才算和解。
朱娘子回到將軍府時,胡靈兒已經睡下,紅芪低語“姑娘說管事回來自去歇著,無關緊要的事明兒一早再回稟。”
朱娘子聽了紅芪的傳話,也沒再朝屋裡去,悄聲說“你也回房歇著,姑娘這兒不用值夜。”
早上,院子落下一層厚厚的雪,韓烈站在屋門口看著其他護衛掃雪,吉仲歷從外面進來說“大冷天的開著門,熱乎氣都散沒了。”
韓烈挪回床前,慢慢的坐下說“這下雪天真好,火盆裡埋上紅薯,上面坐上銅盆涮鍋子吃,一想就要流口水。”
吉仲歷瞟他一眼說“真是記吃不記打,你與廣威將軍都了受傷,你如今才下得床,她正旦就進宮朝拜,也就昨個兒才在府裡待了一日。安統領今日派於通趕車,說她又要出門,你說她真受傷了麼!”
韓烈瞪著牛眼說“你不信俺說的話,她受傷是真真的。老吉,她打的真狠,俺那時認為她是尋人試探俺,誰知是真的殺人,她一腳踢碎那個雜碎的子孫根,你說她這一腳有幾石力。”
吉仲歷聽後低聲說“某是怕她知道後 咱們小命不保。”
韓烈說“你放心,俺都是照你教的話說的,她沒起疑。”
“安統領,今個兒天冷,告知廚房吃鍋子,刀法好的去廚房幫著切羊肉”屋裡隱約聽到女子說話聲。
吉仲歷從窗戶朝外看,說“韓烈,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說漏嘴,咱們往後就在將軍府養老。”
“你就放心吧!俺指定不說漏嘴”韓烈在後面保證道。
胡靈兒與安瑞岐說完,朝護衛的住處走去。
“韓烈可在”胡靈兒在門外問道。
韓烈在屋裡答道“小的在,大人稍等。”
屋門開啟,韓烈與吉仲歷站在門口行禮。
胡靈兒說“今日我師父過來,讓他與你換藥,我已吩咐廚房,給你單做補品直至你傷好。”
“小的多謝大人”韓烈微微一彎腰。
胡靈兒帶著白薇與白芍出府去武平侯府。
武子琇站在武平侯府大門前,看著駛來的馬車停下。
胡靈兒下車笑著說“子琇姐姐新年好。”
武子琇笑著說“屬下祝大人事事如意,請進。”
引著胡靈兒進府去內院,武老夫人領著兒孫在門前迎接。
胡靈兒笑著給幾位夫人見過禮後,才說“本想昨個兒來府上拜訪,又怕打擾了幾位姑奶奶回府團聚,索性延到今兒來,倒忘了夫人也要回孃家團聚,真是罪過,白薇把禮物呈上。”
褚華蓮是個快性子的人,笑著說“妾身的孃家不在京城,大嫂與三弟妹都是明日才回孃家,今兒正正好。”
胡靈兒笑吟吟的說“那我今個兒是來著了,幾位弟弟妹妹們都在書院唸書嗎?”
老夫人笑著說“家中男兒在松林書院唸書。女孩子家家的沒有正經上書院,大媳婦平日裡教他們認幾個字,三媳婦教她們學些女紅。”
“您老的眼光真好,幾位夫人有文有武”胡靈兒答道。
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自豪的說“真不是老身自誇,這三個兒媳又賢惠又孝順。若是老婆子閉眼前,能見到子豪襲爵也就心滿意足了。”
何慧柔說“娘,您長命百歲,還要看子瑤出嫁呢?”
門外有婆子說道“稟大夫人,何府大少爺來給老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