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後,清風徐徐、陽光明媚。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樣的美好,就連辦公桌上的那點泛著油光的汙漬看來都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嗯,又找到了一個扣工資的好理由了呢。
楚辭目光和善的注視著那片顯眼的汙漬,微涼的薄唇溫和的開口道:“上班摸魚、偷吃辣條、影響辦公風氣……你今天的工資,沒了。”
嘴裡還塞著三根尚未嚼完的辣條、滿手油漬的喬安然瞪大了眼睛。
“唔……什麼?!”她嘴裡的辣油隨著她說話間的動作噴灑了出去。
楚辭皺眉一躲,遠離了對方的‘攻擊’範圍後,他低頭略顯緊張的仔細檢查了一番身上這身花了999元鉅款拿下的西裝外套,見它完好無損,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
放鬆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險些破財的憤怒。
楚辭看向喬安然的目光愈的‘和善’,冰冷的唇再一次吐露出無情的話語。
“喬、安、然,是吧?”
“我看你最近似乎挺閒的,既然你這麼閒那就順便把下週要交的策劃案寫一寫吧,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
“什麼!你讓我寫?!可是總裁,這個策劃案它……”
這人事部的策劃案關她市場部的什麼事兒啊!
“對了,明天我要是看不見方案書……那你這個月的工資就沒了哦。”
楚辭笑的很是‘溫柔’,春日裡的暖陽本該暖人心窩,但喬安然卻偏偏覺得寒冰徹骨。
她幾乎麻木不仁的一般擦拭著桌子,一邊在心底憤憤不平的怒罵。
天殺的資本家、吸血鬼!
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喬安然冷著臉接通了。
“喂老八,我今晚可能要加班了……對,又是我那個吸血……我老闆找我加班,嗯、我晚點回去……”
楚辭回到辦公室的同時,他也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
他懶散的仰躺在辦公椅上,漫不經心的接通了電話。
“喂老媽,我在工作呢,找我啥事兒啊?”
對面立刻便傳來了一道暴跳如雷的聲音:“臭小子,我之前讓你去和楊叔叔家的女兒相親,你怎麼還把人家惹哭了回來?!”
“你知不知道那位楊小姐在電話裡向我哭訴了一小時,其中有四十分鐘都在問我,你是不是不喜歡她,故意羞辱她!”
楚辭被電話那端如雷貫耳的訓斥聲刺疼了耳朵,他立刻將手機拿遠了些。
“我哪有羞辱她?”
“我只是在結賬的時候問她能不能aa而已,一開始我是沒打算讓她請客的,可是後來是她自己堅持說的不用了。”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紳士嘛,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咯……”
“所以你就敢厚著臉皮讓人家女孩子付錢了?!”
對面的人似乎在隱忍著怒火,說話間幾乎是咬牙切齒。
“讓人家請客吃飯也就算了,結果在對方邀請你去看電影時你也有臉皮子再次白嫖?!”
“最後你甚至厚顏無恥的說打車回家太貴了,還問人家能不能順路開車送你回去!”
說到後面楚母的嗓音又不由自主的變得高昂而又尖銳了起來。
“逆子!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我啊你!”
楚辭無奈,只能好聲好氣的順著自家老母親的話,安撫對方的情緒。
楚母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一些,她剋制而又平靜的開始了新一輪的勸說。
“兒子啊,你今年都快二十八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個女朋友回來啊?”
“古人都說三十而立,別人家的兒子像你這麼大的早就成家立業了。你就不能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上心嗎?再過兩年你美好的青春不在了,可就沒有女孩子瞧得上你咯。”
楚辭嘆息:“媽,結婚到底有啥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