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已經把手放在剛綁好不久的黑色蝴蝶結上了。
6鶴年緊張的盯著‘江笙’的動作,他的手心漸漸冒出了汗,身子也因為即將揭曉的答案而微微顫慄著。
被黑絲包裹著的俊美容貌終究還是要展露於人前之下了。
“住手!”
‘江笙’的手指一頓,臉微微朝著聲源處轉去。
6鶴年看著‘江笙’已半露而出的精緻下巴,眸色微微暗了暗。
江笙是一路跑過來的,她一手撐著別墅的圍牆,一邊彎著腰輕喘著,那雙清冷淡漠的眸子在看向喬安然時,隱約閃過一絲殺意。
這股淺薄的殺意,卻讓喬安然憑著食草動物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
她被嚇到僵硬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6鶴年自然也沒錯過二人的不自然之處,他心中有一個隱約的猜想逐漸成型。
“把你的頭套帶回去!”
江笙直起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看著僵在原地不動的喬安然命令道。
“遵命長官!”
喬安然彷彿是被下了指令計程車兵,動作迅又有序的將黑絲重新套在了頭上,並且還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一切動作都完成之後,她又立刻站好了軍姿,那一米九的大高個再配上標準的軍姿,顯得她不僅肩寬腿長又氣宇軒昂的。
看著倒是有幾分男子氣概了。
江笙不合時宜的讚賞著。
“喬安然……你怎麼會在這?”
6鶴年皺眉看著她,眼底似乎還有些見到討厭之人的嫌棄。
江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那麼6先生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呢?”
“我……我來這邊看看。”
6鶴年有些心虛的撇過了眼,不過很快他又找回了些許傲氣。
“倒是你,我見你剛剛與這小偷似乎很熟悉的樣子,怎麼、你和這個小偷認識嗎?”
他的目光一銳,看向喬安然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審視。
“還是說——你和這個小偷是、同、夥!”
江笙嗤笑了一聲,並沒有把6鶴年那自以為是的試探放在眼裡。
但是對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卻是令她很是不悅,因此她準備直接硬剛。
“6先生恐怕沒資格質問我吧,畢竟如今三更半夜不睡覺,反而跑到別人家門口鬧事的人可是6先生啊。”
“所以6先生,請問你在我家門口徘徊許久,是想做些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嗎。”
她嘲諷的望向6鶴年,眼底的傲慢與自信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顯露於人前。
江笙說話的語氣總是慵懶與散漫的,像是根本就沒把任何事物放在心上,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
6鶴年的心臟隨著‘喬安然’說話之間帶來的那股熟悉感覺而劇烈跳動著。
他幾乎是了狂的死死盯著眼前之人,像只陷入絕望的野獸終於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看到了傾斜而下的一絲陽光。
因為強大所以高傲,因為自信所以不懼。
這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不會有錯,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
6鶴年盯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笑了。
“找到你了,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