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黛搖了搖頭,繼而道:“除非司養昊掘地三尺,否則的話,在這縣衙之中,誰能想到青磚下藏著這相關的證據?”
楊明聞言暗暗點頭,如是想來,應當是不存在這樣的可能了。
“待得晚間,去縣衙中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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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司徒青黛點了點頭,以她的身手,在這小小的縣衙之中,能輕而易舉的躲過守衛的監視。
朱冗已經開始安排人手,加強城外的駐軍,足足調動了五百甲兵。
要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城,整個城中也不過萬人,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小縣城,卻有一千的兵士駐紮。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沙漠中,即便是沙匪,義軍,也不敢輕易來犯這瓦寧縣。
一則是因為瓦寧縣是趙彥凱家之地,二便是因為這軍陣的強大。
哪怕是在銀州主城中,也不過只有五千兵士,而小小的瓦寧縣,卻有其五分之一之數。
時值夜裡,朱冗盛情款待楊明幾人,好酒好肉的招待著。
酒足飯飽過後,楊明回到屋中,而司徒青黛,則潛行於夜色之下,步入到了這瓦寧縣的縣衙內。
“左側第十二塊青磚。”
司徒青黛輕而易舉的將那青磚翹起,在其下卻儼然空無一物。
見狀,司徒青黛心下一沉,連帶著將上下左右的青磚全部翻起,但依舊一無所獲。
“難不成那司養昊,真的摧毀了這罪證?”
司徒青黛眉關緊鎖,就在此時,司徒青黛卻想到了什麼,將那第十二塊青磚翻了過來。
夜色之下,看的略有幾分模糊,司徒青黛藉著月光,細細捕捉著。
果不其然,在這青磚之上,刻著一層細小的痕跡。
那痕跡細微到彷彿用指甲在這青磚上留下的一般,也唯有在月色之下,才能依稀分辨。
若是炎陽下,強光足以遮掩這細微的痕跡。
半晌,司徒青黛反應過來,這是整個瓦寧縣的地圖,而在左下角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那痕跡清清楚楚的標註出了一個十字。
這時,司徒青黛才注意到,似乎這整個縣衙的青磚,都被翻動過,其下的土壤不似壓蓋了幾十年一般結實。
“呵,看來那司養昊,還真是掘地三尺了,只不過手下人太蠢,沒找到這記號。”
將所有的地磚重新鋪好,司徒青黛縱身隱遁於月色之下,向著縣令府疾馳而去。
就在司徒青黛離開不久,平靜的縣衙之中,從陰影之中緩緩走出了一人。
若是司徒青黛在此,便能分辨的出,這人,便是那日在知州府內,與趙彥凱言說的黑衣大官。
“嘖嘖嘖,北武王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破了本官布了將近二十年的局。”
“看那女人的模樣,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啊。”
從趙彥凱甦醒的第一時間,司養昊,便已經前往這瓦寧縣。
因為他心中知曉,若是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線索,那一定是在這瓦寧縣中。
既然如此,楊明幾人,就定然會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