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次去蜀地平叛的主力部隊。
穿過夾道歡迎的佇列,馬車終於來到了大營前。
看到韓長安走出馬車,端木炎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卑職端木炎,見過少將軍。”
其實他作為神武軍的指揮使,是正三品的武官,而韓長安只是臨時掛了個偏將的名號,負責率領一萬人的輜重部隊,無論是官職還是權利都遠在端木炎之下。
端木炎根本無需對他這麼客氣,卑職二字更是無從說起。
但韓長安對這一切卻習以為常,坦然受之,直接問道:“我明晚,不,是今晚了,要在軍營里納妾,你有何意見?”
軍隊中明令禁止女眷到來,更別說在軍()
中成親這等荒唐的事情了。
周圍的親兵們聽到這句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假如這事兒傳到京城那些御史耳中,作為神武軍指揮使的端木炎免不了要受處罰。
但端木炎卻一口答應道:“少將軍要在軍中娶親是與民同慶的大好事,神武軍上下自當盡心竭力。”
“卑職已叫心腹去前方縣城找幾個大廚和戲班子過來了,相信今晚一定能準備妥當,只是鄉下小地方,廚子的手藝恐怕比不上京師,還望少將軍海涵。”
從始至終他都低著頭回話,態度顯得異常謙卑。
韓長安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得好。”
他年幼時見過端木炎,印象中端木炎對他畢恭畢敬的,他父親魏王身體還好的時候也跟他交代過,說端木炎是罪人之後,受韓家大恩,叫他不要客氣,當成家奴使喚便可。
端木炎儼然鬆了口氣。
他每次沐休都要去韓家請安,知道韓長安的性子不好相與。
這一次韓長安受命從神武軍過,他唯恐做不好,叫韓長安不滿意,那是徹夜難眠。
至此他才敢抬起頭,看了一眼韓長安,看見他臉上血痂點點,登時嚇得手腳軟道:“少將軍,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接著他臉上便浮現怒意道:“誰敢傷了少將軍!待卑職沐休回京,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軍營訊息閉塞,端木炎還沒有聽說韓長安這些日子生的事情。
韓長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摸著臉,咬牙切齒道:“叫個賤種傷了,那賤種深受皇上喜愛,你幫不了我。”
一聽到皇上兩個字,端木炎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了,表情惶恐,訥訥道:“那,貴妃娘娘便不管了嗎?”
他沒有提韓希明,韓希明雖然還有氣,但是同死了幾乎沒什麼兩樣。
他常年臥病在床,手腳不便,清醒的時間也少。
一提韓貴妃,韓長安就更生氣了。
“別提她了,她寧可相信別人,也不肯相信我!從今往後,我跟她再無瓜葛!”
端木炎見他怒,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韓長安平復了一下心情,忽然冷笑道:“說起來楊明那廝不知道有沒有勇氣追上來救人。”
“端木,你可把大門看好了。今晚如果有人要進來,不要攔他,把他親自帶到本國舅面前。”
“本國舅要讓他親眼看著我和宋秋月入洞房的場面,哈哈哈哈。”
端木炎恭恭敬敬地應道:“卑職謹遵少將軍教誨。”
他和親兵們一路把韓長安送到了大帳裡。
剛剛出來,他的副將蘇木便忍不住了:“將軍,你不覺得此事有些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