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作為主人,自是不能離開宴席,只好在裡面作陪客,也免不了要跟青樓女子逢場作戲。
這便惹來了宋秋月的埋怨。
“壞人,宋均還那麼小,你居然叫他來青樓宴客,都怪你把他帶壞了。”
宋秋月埋在楊明懷中,粉拳毫無威懾力地敲打著他的胸膛。
楊明賠笑道:“這畫舫都是清倌人,不會帶壞他的,只是叫他熟悉熟悉這種場面罷了,再說宋均都十六了,也不小了。”
宋均都十六歲了,這提醒了她,她今年已經十九了。
哪家姑娘十九歲沒有嫁出去,放在鄉下,是要被人笑話的。
想起自己和楊明一波三折的婚事,宋秋月的臉色迅黯淡了下來。
最早是舅父不同意,耽擱了一年。
後來是母親過世,又耽擱了一年。
一年又一年,女兒家的青春容顏又能經得起多少時光的摧殘?
再一想,就連嬌娘都得了名分,名正言順地抬進了楊府,她()
至今還是無名無分,天天厚著臉皮往北武王府跑,不知被舅父唸叨了多少回。
宋秋月心裡不禁有些委屈,抬頭看著楊明道:“敗家子,你究竟何時娶我?上回出征的時候,你明明說回來就讓聖上指婚的。”
楊明目光遊離有些心虛。
他並非忘了這件事情,只是事情一件接一件,他總覺得不是好時機。
加上宋秋月的喪期未滿一年,沒有替宋夫人報仇,他心裡實在有些虧欠。
楊明歉意地抱著宋秋月道:“秋月,怪我,都怪我。我只是想等你喪期滿了再娶你過門,免得你被人指指點點。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宋秋月反覆在口中咀嚼這兩句話,覺得有些道理,卻又無法接受。
“好一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我是個小女子,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想要朝朝暮暮而已。”
她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楊明急了。
好端端拽什麼文,用錯招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如果她閱盡滄桑,就陪她坐旋轉木馬。
很顯然對於少女心性的宋秋月來說,這樣浪漫的話還不夠,她需要更強大更有力的保證。
於是楊明一不做二不休,便低頭銜住了她的雙唇。
宋秋月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瞪大了眼睛,晶瑩的淚珠還在眼眶裡打轉,我見猶憐。
她聞到楊明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絲毫不敢沒有動彈,只能任憑楊明熾熱溫潤的唇舌霸道地侵犯她的貝齒……
良久方休,宋秋月面紅耳赤,意亂情迷,喃呢著羞人的話語:“壞人,要我。”
此時此刻正如那年那月,秋月與春水共舞,又讓楊明想起了那不可描述的一晚。
楊明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