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低了低頭,說道:“而且……還醉得不輕。”
“這怎麼回事兒?”錢亦文問道,“小孟呢?”
秀兒搖了搖頭:“早上就出去跑業務了……”
秀兒把手上的兩瓶酒遞了過來:“最近,還時常出現類似的質量問題。”
錢亦文接過酒瓶子,拿鑰匙輕輕一碰,一股濃郁的酒香就散發了出來……
管質量的,自己都出問題了,產品質量還能好得了?
錢亦文皺皺眉頭,一個質量管理者,大白天能把自己喝到“醉得不輕”,產品不出質量問題,那就怪了。
“他在哪呢?”
“在宿舍裡。”
錢亦文一邊氣哼哼地往外走,一邊對四鳳子說道:“四鳳子,自己去接樹果吧……”
錢亦文跑到閻春生的宿舍,老遠就聞到了那股把酒喝進去又倒出來的味道。
走近了些,聽見屋裡有人說話:“沒那能耐,就別喝!
“頭回見自己把自己給勸醉的。”
小翠兒……
推開門,小翠兒已經給閻春生收拾好了殘局。
正拿一塊溼毛巾給他擦著臉。
左一下右一下,擦得閻春生的一張臉忽東忽西地晃動著。
“這咋回事兒啊?”
小翠兒聽見錢亦文說話,直起腰來。
順手丟了毛巾,說道:“老闆,他把自己給喝多了……”
一邊說,一邊拎起一堆穢物出去了。
走出門外,又轉回來說道:“老闆……得擱人看著點兒,剛才都自己打自己了。”
錢亦文點頭說道:“小翠兒,辛苦你了。”
“沒事兒。”
小翠兒走了之後,錢亦文在閻春生對面的床上坐了下來。
閻春生一番折騰後,看似也清醒了些。
“咋回事兒啊?把自己整這樣?”錢亦文問道。
春生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頂棚,感受著那種所見萬物皆可旋轉的狀態。
見閻春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錢亦文接著問道:“是不是你和小孟出啥問題了?”
閻春生瞟了錢亦文一眼,沒有說話。
錢亦文皺皺眉頭:“就算是,能有多大個事兒?
“出了姑家,還有姨家呢!”
閻春生聽了這話,一骨碌爬了起來,差點沒扎到錢亦文身上。
“哥,不是小事兒啊!”
“那你倒是說說,到底多大的事兒?”
閻春生想要起身去關門,晃了兩晃,又坐了回去。
錢亦文把門關好,重新坐回來,等著閻春生吐露心聲。
“哥,她原來有物件……”
錢亦文並沒有感到奇怪,腦子裡閃過了曾繁宇的外甥。
想了想,錢亦文說道:“人家原來有物件,那是原來的事兒。
“你還能管得了人家的從前嗎?”
閻春生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哥,不是她原來有物件,我說的是她原來有物件……”
錢亦文皺緊了眉頭,這點尿水子喝的,倒出去了還沒清醒過來。
這說的都是什麼呀!
想了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