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來我辦公室。”
秘書出屋,王勝利也站了起來:“柳局,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柳敬言擺了擺手。
他老丈人還和我親叔說,等我升遷後,讓他坐我這個位置。
就這個小膽子,能行嗎?
這跟我當年比,可是差得太遠了。
二人進屋,王秉春不情不願地和柳敬言握了握手,坐到了窗邊。
一邊聽著錢亦文和柳敬言說話,一邊留意著樓下坐在臺階上作畫的兒子。
“恭喜柳局又上了一個新臺階呀!”
錢亦文把兩瓶鹿茸人參酒放到桌上:“柳局,我這不算違反紀律吧?”
柳敬言一笑,拎兩瓶酒,就想來腐蝕領導幹部?
哪個領導幹部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柳敬言說道:“錢老闆,聽說和島國人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呀!
“真是給吉春人爭了臉了。”
錢亦文笑笑說道:“說起來還得感謝柳局當年的扶持。”
指了指那兩瓶酒,接著說道:“沒有這個酒,我也就不能偶遇松井榮之;
“沒有這次偶遇,也就沒有和松井實業合作的可能。”
柳敬言被錢亦文這一大串彩虹屁燻得直反胃,內心尷尬。
臉上還得堆起十足的笑意:“錢老闆,你太客氣了!
“說起來我也沒做什麼。”
王秉春的目光,從兒子身上移了過來。
沒做什麼?你還想做什麼?
錢亦文說道:“柳局,說到松井的裝置,這次回來是有事相求……
“松井精密裝置,有些用於製藥的。
“我聽別人說,咱們吉春的製藥廠做得不錯,正想添置裝置。
“想請柳局幫忙搭個橋,跟他們交流一下。”
柳敬言說道:“這是雙贏的好事啊!我現在就幫你溝通。”
操起電話本,一邊翻看,柳敬言一邊想:抓緊給你辦,辦完趕緊走!
下午的聯誼會,不參加不合適。
還得和兩噸半……不是,還得和小陳深入切磋呢……
打完了電話,柳敬言不再擴充套件新話題。
錢亦文知道,是時候告辭了。
臨出門前,錢亦文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了一句:“柳局,從吉春到北安,多少公里?”
柳敬言一愣:“這……也沒去過,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