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丞與驛卒們見天晟郡主現了他們,連忙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假裝忙碌起來。
在夜翊珩他們回到驛館前,驛丞與驛卒便接到了訊息,說天晟郡主實則是天晟太子妃。
此刻看天晟太子拉著她走往第二排房屋,他們即便有心想幫她,也沒這個能耐。
不多時,黎語顏便被某人拉進了房中。
夜翊珩將門關上,清冷的眸子睨向她。
“老頭不敢廢你,當時的情況你緣何不與孤商議?”
黎語顏沉默半晌,她離開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前世被他殺死,這個她要怎麼說?
“是你父皇說,我若不同意亦或不能說服你娶了百里文漪,他不光廢了我,直接廢了你。”她只好坦誠了一半,“我既不想你娶她,又不想你被廢,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
“如此說來,你心裡是有孤的,如何還能狠下心離開?”
“我……”
“百里文漪已掀不起風浪,顏顏是否該隨孤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
“為何?”
“你罵我……”
她尾音拖長,鼻音含了絲哭腔,帶著幾許委屈,加上嗓音本就悅耳,此刻聽起來分外勾人。
夜翊珩的心當即一揪,他擁住她曼妙的身子,喃喃自責:“這段時日,我說了很多混賬話,你不原諒是對的。”
但,必須跟他回去!
聽到他說混賬話,黎語顏腦中不由得浮現他羞辱她的畫面,耳邊迴響他罵她的那些難聽的話語……
她捂了耳朵:“你混蛋,你如何能那樣罵我?”
哭腔更甚,就差嚶嚶啼哭了。
“孤是怒得差點瘋。”男人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個的胸膛上,“這次回去,孤全身上下都給你摸可好,往後你想如何罵孤,都有說辭了。”
她掙不脫,只好將拳捏起,側頭別看眼不看他。
“你怎麼能這般無賴?”
無賴又流氓。
夜翊珩順勢將唇湊到她耳邊:“你醉酒那晚,我來尋你了,你喊我‘媽媽’,那夜孤硬生生熬了一宿……”
說話間,他將那晚自個的狀況描繪得詳細,聽得黎語顏臉紅似滴血。
她羞的不是因為她將他當成了“媽媽”,而是羞某人所言的狀況。
“不要再說了!”
再聽下去,她的耳朵都要汙了,當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夜翊珩將她抱緊,柔聲誘哄:“顏顏乖,跟我回去,回我們的家!”
微頓一下,他補充:“許久不見夜銀灰,那頭狼崽不知如何想我們呢?”
某女特別心軟,他只要搬出銀灰,定起作用。
果不其然,黎語顏小聲嘀咕:“銀灰應該長很大了,這段時間正是長體格的時候。”
只是她若跟他回去,如何保命?
哄著他?
順從他?
她忽地想到,若是有避子湯給她喝,她決計不喝。再則她不是夢裡前世的她,如今的她能識藥辨毒,但凡端到跟前的湯湯水水被下了毒,她也能知道。
主要怕的是他那把匕,最怕他會拿著那把匕扎她心窩。
故而主要矛盾還是在某人身上。
暫時逃不了,那隻能順了他的意……
念及此,她道:“我即便要逃,殿下也不要動不動就說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