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似在他耳邊撩了把火,火苗一下子竄起。
“可是覺得藥苦?”他在她身旁坐下,溫潤道,“孤去取蜜餞來。”
她抬起眼眸,再度專注地看他的眼睛。
說話時,他去抽屜裡拿了避子藥,倒了一粒出來。
“不過又不是方才幾次就能的,若是中了,那便好。若是不能,咱們再行努力。”
聽聞此言,夜翊珩捉了她的手,將人摟抱到自個的腿上。
他得事先服下,倘若他事先沒吃,只好叫她事後服下。
“辛苦顏顏,此次唯有你吃了。”
書信寫好,夜翊珩派人將信送往南甸。
——
不知怎麼地,皇帝想盡快將皇位傳給夜翊珩的訊息傳遍了各皇子府。
男子的大腿肌肉硬梆梆的,黎語顏縱然坐過多次,卻仍微紅了臉。
聽到此話,黎語顏往裡側身躺了:“我不想吃。”
自從父皇催生,她就沒看他吃過。
夜翊珩低笑出聲:“不虧是夫妻。”
回寢宮路上,東宮內的下人看太子殿下抱著太子妃回來,早已見怪不怪。
夜翊珩頷:“好,就在此寫。”抬,喚,“來人,傳筆墨紙硯。”
夜翊珩恍然大悟,快步走回她身旁坐下,將人摟進懷裡。
黎語顏直起身問他:“怎麼了?”
相對於夜翊珩對此事甚為平靜,旁的皇子們連帶著季清羽皆是憤憤不平。
黎語顏眨巴眨巴眼,漂亮的眼深深望進他狹長的鳳眸,漆黑如點墨的瞳仁似古井無波。好似下一瞬,他就會將她吸進去一般。
此事上,唯有親自去皇帝跟前探探口風。
松果很快領著人送來筆墨紙硯,甚至還抬了張書桌到軟榻跟前。
“孤此刻還是那句話,你安分些……”他刻意微頓一下,又道,“孤的命給你。”
看他面上無甚表情,她動動腳趾頭大抵能猜到他回憶到了什麼。
“前幾日你不是也沒吃麼?”她重新躺回榻上。
嗓音含著掩不住的雀躍。
到了寢宮,夜翊珩將黎語顏放在美人榻上。
“孤沒吃避子藥。”
更何況,此刻車子正駛在熱鬧地段。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我可深深記著,殿下說若我安分些,便留著我的命。”
“可別,馬車在行駛!”
甚至,連季清羽亦知道了。
雖說他怕她生孩子辛苦,但她能想到給他生子,這事於他來說,簡直比她說喜歡他,更讓他激動。
不禁讓她的小臉更紅了紅。
倒是駕車的陌塵與若風對視而望後,笑個不停。
她嗔怪地瞪他:“不好!”
夜翊珩唇角微揚:“就是讓你乖些。”
黎語顏提筆給百里崢嶸寫了信。
幾位皇子像是有默契一般,先後進宮去尋皇帝。
若擱在以往,皇帝就算不批閱奏摺,也會待在御書房內。
而今,他不是在御花園賞花,指揮花匠如何讓嬌貴的花兒過冬,就是在水榭內,拿著魚食喂湖中的錦鯉。
讓人驚愕的是,他還能去御膳房親自點菜,甚至一時興起,還顛了勺。
夜振端到皇帝跟前時,他就在顛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