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月來的氣勢洶洶,走的灰溜溜。
顧晚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閆修謹,“這次不是意外對不對?”
她一直沒時間仔細琢磨這件事,現在細細想下來,只感覺漏洞百出。
怎麼偏偏她一上臺就出了事故。
最重要的是這麼重要的場合,供應商敢以次充好到底是有多大膽子!
除了人為,很難解釋。
跟她有仇,又想她死的。
除了秦朗月,就沒旁人了!
不對!
難不成是閆老太太?
顧晚深吸一口氣,臉色越來越差,“閆修謹,你這叫自作自受!”
受傷也活該!
“白眼狼!”閆修謹抬起手臂,“這裡也捏一捏。”
顧晚就跟個小奴隸一樣,趕緊過去給他捏手臂。
“欠你的,等你出院我就徹底還乾淨了。”
她沒計較,已經算心胸開闊了。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男人大力的代入懷中。
想起那一晚,顧晚拼了命的掙扎。
“你,你注意禁慾!”
醫生說過的話,現在還言猶在耳呢!
這傢伙的胸膛怎麼跟銅牆鐵壁一樣硬,她急的快哭了。
男人粗糲地氣息打在她的頭頂,那種獨有的白檀沉香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莫名的讓人慌了心智,顧晚緊張地推搡著他,他更用力,她就不得不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你就沒一點愧疚?”
愧疚?
他指的是哪方面?
曾經在他最深愛自己的時候告訴他,她從來就沒愛過他?
還是指在他奄奄一息時,她狠戾地說後悔認識他?
亦或者是消失的這五年。
顧晚感覺唇角酸澀,竟難說出一個字來,鼻頭微酸,眼眶就紅了起來。
“沒有。”
她幾乎哽咽。
閆修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臂緊緊捏著顧晚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真的一點都沒後悔過?”
他深邃的眸子猶如深海中的星子,迫人心魂。
顧晚緊咬著唇瓣。
就在她要說話的時候,被閆修謹無情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