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彤擦擦眼淚道:“你個傻丫頭,你該說的,這不值得你守秘密。”
小丫鬟問道:“那小姐說了嗎?”
“我也沒說。”寧彤恨恨然道,“他們想怎麼折磨我都行,我跟這個家沒關係。”
小丫鬟撅起嘴道:“那我也不說。”
主僕二人相依多年,此時卻也抱得緊緊的。
……
……
張週迴到家,還在整理自己的朝服。
別人都是一次發一身朝服,剩下的要自己去訂做,而張周這邊光是公服、常服就來了好幾套,皇帝生怕他穿著不合身,都是提前讓人給他量身剪裁出來的。
這邊還在一件一件試穿,身後幫他穿衣服的王明珊,早就被他伸手佔了好幾次便宜。
畢竟晚上就要……
便在這會,夏至進來通傳:“老爺,外面來客人了,說是成國公府的。還帶了禮物來。”
蔣蘋渝從內屋出來,好奇道:“是國公府的嗎?”
之前蔣蘋渝聽說過自己老爹跟英國公府做生意的事,還聽說了蔣老頭被英國公府扣押的事,所以她對國公府什麼的還很有戒心。
張周笑道:“沒事,這家國公就是朱知節家裡,跟英國公不同。”
開玩笑。
張懋跟他最多算是“合作”關係,而現在成國公朱輔和朱鳳爺倆現在是指望他吃飯的,不提朱鳳,就說朱輔……朝中大臣對他參劾那麼多,要不是他相助,估計現在朱輔可能都要被卸職押回京城閒住了。
……
……
張家正堂。
張周接見了朱胡氏,後面還跟著朱麟,這點張周是沒想到的。
朱家在禮數上做得還算是挺足,他也在想,終於不再是派人來通知我過府飲宴了,知道往我府上送東西,還親自來?
“太夫人你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張周笑道。
朱胡氏一臉笑意道:“犬子和知節都承蒙張先生的照顧,老身雖人不在京師,卻在南京時,便聽說過張先生的很多事蹟。張先生高中狀元,將來出將入相自不在話下。”
張周心想,這話聽著耳熟。
朱麟也笑道:“家父在往京師的來信中,也提到要好好答謝張先生的栽培,尤其是對知節的……”
張周請二人坐下。
他這才很客氣道:“我跟知節是朋友,當初也是他不辭辛苦,到京師來為公主獻藥,在我起於微末時,他對我照顧也很多。這也不過是朋友之間應盡的道義罷了。”
在說話之間,張周其實也在好奇。
不是說朱鳳已經把和離的文書送到京城來了?你們朱家現在不是正在家宅不寧嗎?看你們這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隨後朱胡氏讓人把禮物抬進來。
一箱一箱的東西,比之前在南京給張周送禮時,明顯就豐厚了許多,但也只有個四五百兩價值的樣子。
張周在計算禮物價值方面可是一把好手,張周也不知道自己這天賦哪來的。
“張先生,不要嫌棄。”朱胡氏道。
“備宴。”張周琢磨著,既然送禮了,那就請吃個飯吧。
“不必,老身還有諸多的事,只是來探望一下張先生,之後便走。”
朱胡氏也識趣。
都知道你張秉寬摳門,能在你府上吃什麼好東西?再說你張秉寬真有心宴請的話,也不至於提前都沒什麼準備。
張周笑道:“那就備茶。”
朱胡氏笑了笑。
這主人家還真是摳門,連在你家喝口茶都不容易。
……
……
正堂內,朱胡氏和朱麟一唱一和,對張周表達感謝的同時,也委婉表達了希望張周繼續幫朱輔父子倆說項。
張周道:“遼東的戰事還沒有結果,不過料想在月底之前,就該有結果。至於延綏的……哎呀,不是我說呀,朝中大臣對於成國公一直按兵不動的事,頗有微辭,參劾的奏疏也不在少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