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和陳飛吟乘飛馬飛往小鎮。
從天空往下看,來來往往有十多支商隊。
還有不少鎮民正在林間進行砍伐,一條林間道路已經有了一點雛形。
以往從繩前口到小鎮道路艱難,步行要走上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基地建立之後,來往的商隊絡繹不絕,對道路有了更高的要求。
現在這條道路的建設已經提上日程,現在只是從密林中砍出一條寬廣的缺口,以後肯定還要鋪設石子路面。
在陸遠的規劃中,最終會有一條鐵路貫通這裡,將伯彰郡城,帝落師門和好望基地連成一片。
看到領地在自己的手中從無到有,一步步繁榮起來,陸遠心中升起一股豪情。
這大概就是指點江山的感覺吧。
反觀陳飛吟這裡,一路上欲言又止。能和班長單獨行動,她當然很開心,不過她有些猶豫。
在快要到小鎮時,陳飛吟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班長,那個,你這次最好和魚姐姐談一下。”
陸遠很是吃驚。
“小魚怎麼了?”
“報紙……”陳飛吟提到了這個關鍵點。
“報紙一直在說,你為了聯合琴族,所以要迎娶居戎領主的姐姐。”
陸遠瞪眼道:“一派胡言!”
陳飛吟為難道:“我們都知道是一派胡言,但魚姐姐好像是信了。”
陸遠心頭火冒冒的,問道:“池小魚為難你們了?”
“沒有!不是!”陳飛吟趕緊解釋。
“魚姐姐最近對我們的態度,太卑微了!”
“她和我們說每一句話,都要先看看我們的臉色。”
“她幫我們每個人洗衣服,整理床鋪,打掃衛生。”
“晚晴姐都看不下去了,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跟你說。”
陸遠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池有容的葬禮在小鎮的墓園舉行,有空的鎮民都來了。他畢竟代理了十多年的領主,在鎮民中有那麼點聲望。
池小魚和池小杰都披著葬禮用的黑紗。
池有容一家都沒了,小鎮上的血親只有姐弟倆,所以葬禮只能由姐弟倆主持。
池小魚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就算池有容死得很慘,池小魚也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
相反池小杰可有意思了,他扶著池有容得棺木,哭得撕心裂肺。
“叔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他一直哭號這這一句。
池小魚特別生氣,她恨不得一腳把池有容的棺材踹翻,她不明白小杰為什麼這麼傷心。
但考慮到池有容追殺兩人的時候,小杰還小。
“小杰那時太小,不記得這些也算正常吧,算了,反正死也死了!”池小魚這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相反鎮民們對小杰領主的表現很滿意。
“血親就是血親,領主太傷心了。”
“是啊,領主真是宅心仁厚,以前池有容那麼過分,領主還是原諒他了。”
“真是一位仁義的領主,我們以後有福氣了。”
陸遠遠遠看了一會便離開,和陳飛吟在池小魚家的老宅中等候。
老宅門口有兩個護衛,他們當然認得陸遠,忙不迭的將陸遠和陳飛吟請進來。領地的經濟好起來之後,小杰領主終於有錢請家兵了,多少有了點領主的門面,雖然不多。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和天虞風格很不搭的東西,一隻足球。
這是陸遠和姐弟倆在天闕分別時,陸遠送給小杰的禮物,他一直帶著,有空沒空玩幾腳,他真是一個很愛踢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