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手禮儀姿態讓華赫有些驚訝，一瞬間喬奢費就好像從古代穿越來的一樣，加上他一臉的正氣，頗有些古意啊，比華赫隨意的拱手更加像樣。
別看喬奢費平時跟個流浪漢似的，人家是正經從大宋活到現在，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正經起來還是很講究的。
隨後華赫興致盎然的問：“喬奢費，方不方便問一句，護步達岡之戰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喬奢費很隨意說：“街邊乞討啊。”
“那長子軍西征的時候呢？”
“街邊乞討啊。”
“崖山海戰呢？”
“街邊乞討啊。”
“土木堡之變呢？也在乞討？”
“那倒沒有，那時候我在躲避追殺。”
華赫頓時來了興趣，是什麼打斷了喬奢費幾百年如一日的乞丐生涯，開始東躲西藏了起來呢？
“展開說說唄。”華赫饒有興趣的笑道。
喬奢費想了一會說：“當時有個小孩給了我一口吃的，但是隨後就被瓦剌騎兵刺死了，我現出真身給他報了仇，沒想到那孩子的父母說孩子是我殺的，他們追我，我就逃，同時瓦剌騎兵也在追我，然後瓦剌騎兵把所有人都殺了，又被沿海調來的駐軍趕跑了。”
“然後呢？後面不就是景泰年間天下太平了嗎？你就接著沿街乞討？”華赫問道。
喬奢費搖了搖頭說：“還是沒有，後來民間開始盛傳妖獸人屠戮胡騎和百姓，剖食幼童心臟的事，甚至有人還拿我來暗指景泰帝得位不正，所以才出此禍事。”
華赫說：“那你可真夠冤的。”
喬奢費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是啊，後來為了平息流言，當地駐軍奉命四處搜捕我，到處都貼著我的畫像，莫名其妙的我只能東躲西藏，最後直接躲進了山裡。”
“天下大亂還有人能記住你的長相？真的假的？不會真是你把他們都殺了吧？”華赫有點不太相信喬奢費的話。
“還真不是，我那時候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殺人？過去又不是現在，翻垃圾桶也能吃飽，那個時候要飯真的能把人餓死，畢竟百姓家裡也沒有餘糧啊，也就是我餓不死，不然現在骨頭都該朽了吧。”喬奢費唏噓道。
“也是苦了你了，想吃飽還得去翻垃圾桶。”華赫拍了拍喬奢費的肩膀。
華赫雖然也有過吃不飽捱餓的時候，但確實沒有餓到翻垃圾桶的地步，畢竟是現代社會嘛，想想辦法總能扛過去的。
那時候食堂總會招臨時工，實在沒錢吃飯了就去食堂幫工，雖然掙不上錢，但至少能混口飯吃啊。
哪怕是最窘迫的時候，頂多只是自來水放開喝，一個饅頭吃三頓而已，比起喬奢費已經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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