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這波剿匪,盛長柏確認了顧廷燁在兵事上確實有一些實力。
破敵迅,戰損比不高,能力還是得到了盛長柏的認可。
雖然因為場面太小,還看不出來顧廷燁能不能成為坐鎮一方的帥才。
但臨陣指揮,衝鋒陷陣,身先士卒這些顧廷燁都能做的不錯。
有這些條件,顧廷燁做一個勇將是足夠了。
給附近的州縣文,請求幫忙尋人,算是盛長柏對顧廷燁加大的投資。
對顧廷燁多施一些恩,也好讓顧廷燁做好一個聽話的打手。
“走吧,今日為你們準備了慶功宴,有什麼事情咱們明日再談。”
花了大幾個月的時間,終於完成了徐州境內整頓治安的工作,盛長柏也挺開心,所有的弓手也都挺開心。
凱旋歸來,論功行賞,大擺筵席,最後就是大醉而歸。
本來剿匪聚集起來的這批弓手,在剿匪成功之後,就應該遣散。
但是為了幫顧廷燁挨家挨戶的巡查,盛長柏準備再把人留一段時間。
盛長柏也算是為顧廷燁花錢了。
過了應役的時間之後,還要徵用這些弓手,當然就不好只是管吃管住,不給報酬。
剿匪的時候,是公事需要,破敵了之後,也會給弓手分賞錢。
現在要幫著忙私事,盛長柏私人又不缺錢,還是不忍心白嫖這些人平民。
按著徐州普通僱工的標準來算,每天只給五十文,三百人一天也要十五貫。
一個月的時間,四五百貫錢,就幹進去了。
這樣一算,就知道封建社會幹工程,為什麼只徵免費徭役,不給開工錢了,真的開不起。
三百個人手撒出去,也不需要太長時間,就把徐州給排查了一遍。
並沒有什麼朱曼娘和昌哥兒的訊息。
朱曼娘這女人還是有一些小聰明的,只要不是想要玩一個燈下黑的話,不至於知道盛長柏和顧廷燁關係好,還躲到盛長柏的地盤來。
“則誠,在徐州叨擾了你這麼長時間,既然曼娘沒有訊息,我也不好繼續打擾,該離開了。”
“仲懷,你走了又要去何處,你這次幫著徐州剿匪立了功,何不如就留在徐州,有了這次的功勞,我可以向朝廷為你表功,保你做虞侯,去軍中做一番事業,總比你這樣空廢光陰的好。”
盛長柏還是想讓顧廷燁留在徐州好好做一個打手的。
代價也不高,保舉顧廷燁去廂軍之中做個基層小官就行。
平常讓顧廷燁在廂軍混著,用的著的時候,把人調出來,帶弓手就行。
“昌哥兒還沒有找到,我實是無心去做什麼事業。”
“那仲懷你離開徐州,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順河直下,繼續找曼娘和昌哥兒去,就算是找遍整個大周,我也要找到昌哥兒。”
“茫茫人海,一點音訊都沒有,你上哪裡找人去啊?”
一般的情況下,找人總有一個邏輯,但是曼娘這個人沒什麼牽絆,跑起來就沒什麼邏輯。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逃離的話會躲回老家。
曼娘一個戲子,在戲班子裡面長大,從小就是四海為家,沒有老家的概念。
一般人不回老家,另外的選擇,就是去外地投奔親戚或者是好友。
曼娘沒有什麼好友,只有一個哥哥,還被曼娘捨棄在了京城。
想根據投奔親友這條路子,找曼娘也沒有可能。
曼娘除了給顧廷燁當外室之後,顧廷燁在白鹿洞書院讀書時期,在江西常住了一段時間,甚至連長期待過的地方都沒有。
平常人不管是娶親還是納妾,都喜歡找知根知底的人。
朱曼娘正好相反,完全就是一個沒根沒底的女人。
自幼在戲班,還學了那麼多跑江湖的經驗,真不是這個年代一般的女人能比。
在汴梁的碼頭,顧廷燁沒有追蹤到曼孃的蹤跡,可以說基本也就沒了什麼找到人的可能。
“盡人事,聽天命,盡力而為才會不留遺憾。”
對於尋人,顧廷燁自己也是一副沒什麼信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