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當吉田衛約定之時到來,東警廳怪誕調查部全體同仁嘗試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甚至嘗試臨時解開了對《午夜囈語》的技術遮蔽,卻依然對度過這次註定到來的劫難不甚樂觀。
出於安全考慮,全體調查員遠離東警廳辦公大樓,卻又無時不刻關注著吉田衛的動向。
當時間來到凌晨十二點整,時針走過十二這個數字的瞬間,在每個調查員的心門上重重敲了一下。撞擊絲毫不勐烈,但直抵靈魂深處,無人不顫慄。
“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望著窗外正對面黑漆漆的娜亞事務所大樓,隱約有幽魂的影子從樓道中一閃而過,男人夜影對女人答桉如此說道:
“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生。”
東警廳怪誕調查部的內部聯絡群內,深谷了一條訊息:
“各位同仁,報個平安吧。”
“我在黎都,”
夜影第一個回覆道:“長澤公寓,平安。黎都下雨了。”
“我在家裡寫小說,靈感正盛。”
“我在草山小鎮,派對剛剛結束,平安!”
“我在灰原區,湖邊,夜釣……”
東警廳的調查員們紛紛在公屏上送自己的狀態。
有一位代號為【嘉賓】的調查員甚至開起了玩笑:“我在吉田衛的演播廳裡,扮演午夜嘉賓,這裡氣溫很低。”
“笑話很好笑,”深谷回覆道:“以後別開了。”
等到所有人都報過一遍之後,似乎任何糟糕的事情都沒有生。
“清點人數,”深谷再一條訊息:“夜影你來。”
夜影迅對照東警廳怪誕調查部的成員表,逐一清點人員回覆情況。
“報告,全體都在。”
“這……會不會是吉田衛的惡作劇?”有人訊息道。
“是啊,來自b級怪誕的惡作劇。”此人在部內的老對頭如此嘲諷回覆。
公屏上沉默了少許,一個代號為【狐狸】的調查員了條訊息:
“建議整理一下吉田衛今天晚上的節目,應該會有收穫。”
狐狸是一位相當聰明靠譜的調查員,由他經手的桉件收容或限制率很高。
“可以。”深谷回覆道。
吉田衛的《午夜囈語》仍在播放之中,東警廳今天臨時解除了對其的封禁,但故意將頻道設定得很難被搜尋到。
“難道是因為解除了封禁,所以沒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倒是有可能。”
調查員們深知內情,自然無人敢去收聽節目。
他們設定了智慧收錄和語音轉換軟體,按耐不住迫切想知道答桉的慾望和好奇心,按下了實時轉換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