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兩腿痠痛,腳後跟都已經疼木了,擺著手坐在路邊的餛飩攤子上:
“我是真的走不動了,你們倆放我一馬罷。”
茱萸急著進店,隨便一指旁邊的茶樓:
“那二爺去吃茶吧。”
說著話,已經急急拉著晴雯笑道:
“我在京城裡就聽說了,這間‘謝賦春’的香粉、頭油最是有名,咱們頭前去過的‘翠玉容’‘春正好’,都沒有這家好。”
女人的逛街,完全沒有目的性,重點就是一個“逛“字。
對於毫無參與感的男人而言,帶來的只是無盡的迷茫、煎熬、痛苦,乃至憤怒。
賈璉還不至於憤怒,只是看著這兩個越逛越精神的女孩背影,深深感慨一句:
“女人的體力,完全只取決於她的興趣啊。”
賣餛飩的老頭湊過來,十分體貼地問賈璉:
“兩個妹妹啊?”
賈璉一咧嘴:
“沒那福氣啊。
要真是妹妹,至少還能嫁禍於人。”
老頭並沒在意賈璉的答話,他上來搭話是另有目的:
“客官要不要先吃碗餛飩?
女人只要進了那家鋪子的,沒大半個時辰,必定出不來的。”
.
聽了老人言,果然沒吃虧。
賈璉吃完一碗筍肉餛飩、一碗四喜湯糰、兩個鹹鍋餅之後,果然還不見她倆出來,只好打著飽嗝,去旁邊的茶樓裡喝茶消食。
“挽流光”。
這茶樓的名字相當風雅,看得賈璉連連點頭:
“浮生無計挽流光,歲月催人似箭忙。
好!有意境。”
進得茶樓,門口的夥計一見賈璉人如美玉,穿著不俗,立刻點頭哈腰,恭敬萬分地將賈璉迎上二樓,直接請進了雅間。
二樓上有四個雅間,賈璉被請進“春”字號雅間。
走進雅間,賈璉朝臨街的窗外瞧了瞧,正能看到“謝賦春”的店門。
那夥計先搶過去,立刻先用雪白的手巾,將本就擦得鋥亮的椅面又擦了擦,這才陪著笑,請賈璉入座。
剛剛坐定,門外傳來軟而不嬌的女聲,一張口,卻是一句《論語》: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人隨聲至,一隻玉手將繡著青竹的門簾一掀,一個女子喬喬地走進來:
“請問貴客,要喝什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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