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平兒眼圈兒還有些紅,卻趕忙搖頭,見賈璉拉著自己的手,頓時紅了臉,慌得趕緊把手往外抽,口裡小聲道:
“二爺鬆手啊,叫人瞧見了不好。”
賈璉只覺手中的小手柔軟細膩,又聞得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見她羞澀慌亂,說不出的叫人心動,不由壞笑道:
“你不告訴我實話,我不鬆手。”
平兒只得極快地說:
“是寶姑娘說玩笑話,不是什麼大事兒。”
寶釵的玩笑話?
這臉神又幹了什麼?
賈璉不僅不鬆手,還把平兒白軟香嫩的玉手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輕輕親了一口:
“你不說清楚,別想我鬆手。”
平兒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急得跺腳,小聲急道:
“會叫人瞧見的啊我的二爺啊。”
“那你快說。”
賈璉壞笑,又將平兒的手放在鼻尖兒聞了聞。
“香得很吶,茉莉味兒的。”
.
平兒被逼無奈,只得道:
“今兒三姑娘叫我過去,說後宅也要做些省儉的法子興利剔弊,問我頭前兒二奶奶是怎麼打算的來著。
我就說了二奶奶想到許多省儉的法子,只奈何二奶奶的身份是媳婦,許多事情反不如姑娘好開口。
寶姑娘原本一直在一旁閒看壁上的字畫,這時候過來就摸著我的臉說:‘你張開嘴,我瞧瞧你的牙齒、舌頭是什麼做的。從早起來到這會子,你說這些話,一套一個樣子,橫豎三姑娘一套話出來,你就有一套話進去,總是三姑娘想得到的,你奶奶也早想到了,沒一樣是你們奶奶才短想不到的。’
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兒,拿著我的臉說什麼張嘴看牙的話,我又不是等著叫人買的騾馬牲口。”
說著話,眼裡又浮上淚光來。
賈璉一皺眉:
“你又沒得罪她,好沒影兒的,她說這話作踐你做什麼?”
平兒委屈道:
“她氣的是二奶奶,我不過是個吃了掛落兒的。”
賈璉看平兒眼圈兒又泛紅,趕忙鬆開她的手:
“這早晚兒你也該回去了。”
平兒搖頭道:
“不成,她們這會子就該吃完飯了,我還得進去伺候呢。”
平兒心裡本也有些不滿,小聲兒道:
“寶姑娘頭前兒處處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不干己事不開口,這陣子行事倒忽拉巴霸道了。
這會子在小花廳吃飯,珠大奶奶面東,三姑娘面西,她倒大咧咧面南坐著。
面東為最尊,其次是面南,再次是面北,最次是面西。
從主客上說,三姑娘是賈家人,她是賈家的客,客隨主便,哪有個她越過三姑娘的道理?
從司職上說,這陣子她們替二奶奶管家理事,珠大奶奶和三姑娘是主辦,寶姑娘是協辦,也沒有她越過去的道理。”
賈璉笑道:
“我就說你是個心裡明理的。”
平兒搖頭道:
“我是心裡明理,比不得寶姑娘嘴上明理,什麼都懂,什麼都能講出一番大道理,到哪裡都個‘寶姐姐’。”
“走,我跟你一道兒去‘伺候伺候’‘懂王’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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