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聽得連連點頭,尤其聽秦鍾說到“廁鼠倉鼠”的時候,賈璉幾乎要拍案叫絕——這熊孩子真有悟性!
看見沒?該打就打啊,銅頭皮帶一頓cei,能給熊娃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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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何打算?”
或許是因為這熊孩子變通透的緣故,賈璉也覺得秦鍾順眼了不少。
本來長得真比小圓臉兒好看。因為又病了這幾日,愈發清秀,又因為吃了苦楚,受了社會的毒打,人也變得沉靜了下來,少了之前的浮誇市儈。此時他眼中的目光,開始有幾分像可卿了。
秦鍾想了一陣,還是搖搖頭:
“我實在還沒想好。
雖然有了我爹爹留下的一千兩銀子,我可以繼續唸書考取功名,可……”
他抬眼瞧了瞧坐在院中的智慧兒,輕輕嘆了口氣:
“我總不能丟下她不管。”
賈璉心中明白,智慧兒如今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
賈璉拍了拍床沿:
“你坐下,我正有話要跟你商量。”
秦鍾看賈璉臉上鄭重,便不再推辭,欠身稍稍坐在床沿上,低頭道:
“我都聽璉二爺的。”
“既然說是跟你商量,就是聽你自己願意與否,你有什麼想法,別跟我藏著掖著就是。”
秦鍾是秦業的老來得子,自幼便有老父長姐無微不至的寵愛,並無像賈璉這般長兄似的人物,此時聽賈璉如此說,趕忙點頭。
賈璉這才道:
“我昨兒找了大內團營指揮謝千里,他跟廣威將軍陳也俊是發小,陳也俊要去宣府屯兵,身邊缺個專管文墨的,既然智慧兒不能留在京城,你若願意,就跟著去陳也俊去幾年,在那邊也能掙個功名。”
“我……從軍?”秦鍾大感意外,愣愣望著賈璉。
賈璉也瞧著這個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兒之態的小男生,不禁心裡也嘀咕:花木蘭從軍,好歹都能“安能辨我是雄雌”,這小娘炮當兵,保不齊都以為他是陳也俊的小老婆女扮男裝呢。
賈璉也不想勉強,起身道:
“此事你自己思量請吃,無人可以代你決策。
反正你手裡也有銀子,做好安排,十幾年的挑費是無憂的。”
秦鍾趕忙也起身,囁嚅道:
“璉二爺可是惱了?”
賈璉拍拍他肩頭:
“我同你商量,你也需要思量清楚,我惱什麼?
這幾日,你自己思量也罷,同旁人商量也罷,總之,想清楚明白就好,我三日後再來問你個回話。”
秦鍾咬著嘴唇,小聲道:
“我也沒人可商量。”
說著,從枕頭下抽出一塊碎緞子:“寶玉昨日派人送來這個,我日後也不能去賈家學塾了。”
“這是?”
賈璉想說“這是斷袖?”終於在關鍵倆字兒上剎住車。
“他說與我道不同,割袍斷交”
靠!就是個拉黑的事兒,還浪費一件好衣裳,小圓臉兒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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