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卡巴哈委員。
那張青腫著還淌著血的臉,依舊是那副橫眉冷對的樣子。
他其實有辦法活下來。
但他偏要選擇站著去死。
那麼……
不如死的有意義些。
“老師……您走好。”
蓋爾在心中默默唸著,凝視著那雙眼睛,臉上做出了忠厚老實的模樣。
這是他頭一回認這傢伙做老師,也是頭一回用敬語稱呼他。
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卡巴哈瞧著他,那冷笑的眼神一如既往,彷彿在說“你也配叫我老師”,可惜已經說不出話。
不過——
那未必是真的冷笑。
搞不好反而是一種保護。
或者說善良。
站在了講臺上,蓋爾和一名看著面熟的男人對了下眼神,從他手中接過了棍棒。
那是他父親的兵。
不管穿不穿軍裝他都認得。
蓋爾緊握著手中的棍棒,就像握著熊熊燃燒的火炬一樣。
看著那雙冷漠的眼神,他用心裡面的聲音輕輕唸叨。
“您的命借我用一下。”
“您的仇——”
“五十年後,我替您報。”
……
金加侖港,永流河旁。
紅土已經不見了蹤影,尼哈克時代的甘蔗園已經變成了熱鬧的集市。
從羅威爾營地出來之後,夜十和朵拉一行人便來了這裡。
忙於公務的約杜已經返回了市政廳。
不過他並沒有將一行人幹晾著,而是將自己的秘書安排在他們身邊擔任嚮導,代金加侖港人民盡地主之誼。
看著小吃攤上的烤魚,朵拉饞得直嚥唾沫,臉上寫滿了渴望。
薯條港的燒烤雖然也不少,但烤法和風味卻完全不一樣。
這裡的香料撒的就像不要錢一樣,把她肚子裡的饞蟲又勾出來了。
夜十也給看餓了,正想掏錢買,卻被約杜市長派的本地人嚮導給攔住了。
“那是淡水魚。”
那嚮導支支吾吾一會兒,也不好意思說出實情,只含糊著講道。
“不太衛生。”
夜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從當地人口中聽到衛生這個詞感覺怪怪的,不過還是聽勸的把朵拉從烤魚攤上拉開了。
這兒吃的不少,還有別的花樣。
“那個烤玉米呢?還有豬肉?”
“那沒問題,”嚮導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就是魚蝦得看一下,是河裡的還是海里的。”
最近新聞有報道吃魚吃壞肚子的情況,代表會正在討論立法禁止捕撈河魚投入市場,只不過相關的法規還沒跟上。
夜十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拿起選單點了差不多100銀幣的燒烤。
100銀幣相當於1000加侖,足夠他們十來個人吃到撐了。
這時候,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看著遠處的那一支支熱氣球,夜十忽然想到剛上港口時的疑惑,於是看著坐在桌對面的嚮導問道。
“那些氣球是幹什麼的?”
嚮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笑著說道。
“你說那些啊,那是銀月教堂的牧師弄的,名字好像叫……梅爾吉奧。”
梅爾吉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