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房間是個單間,不用和其他犯人擠一起。想來下令把自己關起來的那個人,也不太放心自己和其他人待得太近。
就在戰地氣氛組仔細端詳著自己未來的新家的時候,身後的柵欄門“鐺”的一聲重重關上,接著又傳來樓層鐵門關閉的聲響。
“MMP,在遊戲裡坐牢還行……連坐牢的體驗都這麼真實的嗎?”
這狗光怕不是實地考察過。
戰地佬感慨一聲坐在了床榻上。
身為一名五好青年,他從沒蹲過看守所,卻沒想到在遊戲裡卻有機會體驗了一把。
有一說一,這體驗還蠻新奇的。
就是無聊了點兒。
就在他心中尋思著,要不掛機下線打兩把遊戲的時候,孤單的牢房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
才關上沒多久的牢房大門,忽然又“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聽到有動靜,戰地佬頓時來了精神,起身走到了柵欄門邊上往外瞧去。
只見一名揹著槍的威蘭特人士兵,押著黑壓壓一群人走了進來。
他粗略一數,被關進來的這些人得有四五十個。
戰地佬有些懵逼,被威蘭特人的這番操作給整不會了。
這特麼是想幹啥?
用槍托把最後一人趕進了監牢裡,那威蘭特人士兵語氣冰冷地說道。
“上面的牢房滿了,你們就待這裡好了。”
扔下了這句話,那威蘭特人便重重地關上了門,似乎一點兒不擔心這些就站在走廊上的犯人們鬧出事兒來。
還是說……
他們巴不得這群人鬧點動靜出來?
戰地佬的心中暗自警覺。
觀察著這群手足無措站在監牢裡的犯人們,他的視線在人群中一陣尋覓,總算挑了個看起來最老實的小夥子。
用眼神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戰地佬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柵欄門邊上,看著他好奇地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那個老實巴交的小夥兒立刻回道
“家人。”
戰地佬懵了。
“家人?啥玩意兒?”
見眼前的犯人一臉困惑,那小夥子很耐心地解釋說道。
“我們是家人會的,家人們成立的屬於家人自己的組織……那邊幾個是黑鼠幫的。”
說著,他指了指走廊角落的那十幾個人。
戰地佬順著他的食指看去,只見幾個胳膊上紋著米老鼠的傢伙站在人群角落,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確實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那你們……是咋進來的啊?”
說起進來的理由,那小夥子一臉憤恨地盯著人群角落的那十幾個壯漢,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那些黑鼠幫的人先動的手,他們用燃燒瓶把我們的屋子給點了!我們就抄傢伙打了出去……最後被威蘭特人給一鍋端了。”
戰地佬有些懵。
“那……他們為啥點你們?”
小夥子毫不猶豫說道。
“他們恐懼我們的團結!”
戰地佬:“……”
雖然對話牛頭不對馬嘴但他還是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搞了半天是幫會火拼。
那些大鼻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八成是一看起火便帶人把整條街給圍了,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抓了進來。
雖然那小夥子還在義憤填膺的講著是他們先動的手,但戰地佬已經沒什麼興趣瞭解這其中的細節,反而對這家人會產生了興趣。
他們並不像是單純的幫派,一般的幫派可不會組織學員上課。而他們不只是上課還對社會的生產勞動關係進行了“解構”,而這些事情在婆羅行省的其他地方是從未有過的。
比如,根據那位小夥子的說法家人們的工作由家人會給予,而家人們則由家人會養育,因此他們不欠任何人任何東西,反而是那些碼頭和威蘭特人搶走了屬於他們的血汗。
再比如生產是一種榮譽,而養育是一種恩賜等等。
原本作為人類社會基石的“分工協作”,被以宗教的方式重新包裝成了另外一種東西。為此他們還發明瞭一些專有名詞,只不過卻並沒有給出具體的計量單位以及計算方法。
比如恩賜和榮譽具體該怎麼計算,多少榮譽配得上多少恩賜,無法量化統計的東西又如何放在天秤上稱量,這些具體的問題被抽象的概念糊弄了過去。
當然,也不排除這些問題扎伊德是在某堂課上回答了的,只是這個小夥子學藝不精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