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種特製的病毒嗎?
還是引入了某種能夠剋制變種黏菌的生物……
可那傢伙的基因庫中所包含的遺傳資訊,幾乎超過了地球上一切生物遺傳資訊的總和,祂幾乎已經成為了如同古老宗教信仰中神靈一般的存在!
他們甚至連那傢伙的基因庫都沒有完全掌握,上哪去找能夠剋制祂的生物?
楊凱喃喃自語著,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不明白。
連戰後重建委員會都無法根除的頑疾,這個新生不到兩年的倖存者勢力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堆積在清泉市內的孢子正在沸騰著,就如同一鍋滾燙的開水。
發出怒吼的不止是市中心的母巢,也包括年輕的西婭。
它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
一股可怕的力量侵入了祂的身體,並正在一點一點的將祂吞噬!
憤怒之餘,西婭不禁感到一絲惶恐。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連它的母親都對付不了!
浮動在它身旁的孢子,盪開了一圈圈狂怒的波紋。
那灰綠色的煙霧猶如奔騰的洪流,以北二環線的邊緣為中心沿著街道瀰漫,將一隻只子實體和進化體全部籠罩進去。
無聲的吶喊在每一個子實體的意識中迴盪。
“殺了他們!”
“把他們都撕碎!”
和那狂怒的情緒產生了共鳴,無論是啃食者還是爬行者都發出了嘶啞淒厲的吼聲,就像那吶喊激起的回聲。
“吼噢——!!”
距離巨壁不到一公里的防線上,看著那攻勢愈發兇狠的浪潮,懲戒營計程車兵臉上紛紛不由自主的寫上一絲惶恐。
槍炮聲響起還不到一個小時,5000人便減員了兩成。
兩支百人隊硬生生被打沒了!
他們親眼看見,同一條戰線上的弟兄被一群啃屍者淹沒。
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那傢伙便無數只爪子撕成了碎肉,整個人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骨頭。
那群子實體就像惡鬼一樣。
而現在它們更是發了狂,不顧一切地朝著他們衝了上來!
說到底,他們只接受過三個月的軍事訓練,又不像玩家們一樣能死了又死。
一些士兵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情不自禁地向後挪動了腳步。
彷彿是看出了那士氣的浮動,督戰隊的吼聲從他們的後方傳來。
“堅守陣地!不準撤退!”
與此同時,後方的兩挺機槍也噴射出兇猛的火力,伴隨著突突突的掃射聲,一道道曳光如攢射的雨點撒在眾人的前方。
位元緊咬著牙關,抄起手中的步槍,硬著頭皮叫喊著帶頭向前衝去,在掃死幾隻撲倒前線陣地機槍手的啃食者之後,一把拉開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自己蹲進了機槍掩體中。
他很清楚。
但凡他們的腳步往後撤一步,不只是那灑在他們面前的彈雨便會跟著一同後退,就連後方的炮火也會一併落在他們的頭頂。
往後退一定是死。
但如果撐住說不定還可以活!
“啊啊啊!”
抄起機槍的位元握緊扳機,一邊對著前赴後繼朝他衝來的啃食者突突突地掃射,一邊用吼聲驅散恐懼。
就在這時街道的另一側忽然傳來了砰砰砰的炮聲。
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聯盟的37毫米炮!
彷彿印證了他的猜測,一輛輛裝甲車從側面殺入了戰場,用那寬大的車頭和鋼製防撞網掀翻了大片的異種。
扛在那一輛輛裝甲車頭頂的37毫米機炮掃射開火,一道道粗如蟒蛇的曳光在支離破碎的街道上拉開了一張死亡之網。
只見那浪潮的中段頃刻爆開一串串黑色的血霧,咆哮衝鋒著的子實體瞬間如割麥子似的倒下一片,不少啃食者更是無比悽慘地身體被轟沒了半截。
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線,壓力瞬間減少了一半,懲戒營計程車氣也從谷底回到了半山腰上。
看到那一輛輛裝甲車和漆黑色的骷髏徽章,不少人發出欣喜的呼聲,一些人更是吹起了口哨。
“是骷髏兵團!”
“援軍!我們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