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之下,四人終於來到了頂層的天台,這裡與下面三層完全不同;
除了樓頂中間一根突兀的石柱之外,周圍根本空無一物,得益於黑色建材的天然排斥性,周圍的樓板上乾淨得很,彷彿有一塊無形的屋頂籠罩一般,連雪都沒有積下。
“應該就是這裡了,別的建材都很完整,只有這一塊是殘缺破損的。”
雖然周圍沒有積雪,不過屋外的環境溫度明顯比屋裡要冷了不少,大蛇丸那沙啞的聲線似乎也變得更陰冷了幾分:
“嘛… 也可以說是作為研究者的直覺吧,在看不到其他希望的情況下,換成是我也會冒險嘗試拆解分析的。”
“有道理… 但我還是認為這種材料的秘密應該處於微觀之中。”
乙羽皺了皺眉頭雙手抱臂看著眼前彷彿某種巖芯樣本的黑色石柱,悠然說道:
“要不然還是兩路並進吧,我從微觀層面來解析,大蛇丸君來找找石柱本身和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著,乙羽鎖定石柱,催動淨眼瞳術“登星之梯”,遁入了微觀世界;
然而此時,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完成微觀轉換的乙羽再次出現在了小樓頂層,除了大蛇丸三人不見蹤影之外,四周景物完全沒有任何改變。
“奇怪……”
疑惑間,乙羽再次動瞳術回到了宏觀世界,果然還是原來的位置,不過這次,大蛇丸等三人均在周圍;
然後不等他們問,乙羽又一次遁入微觀世界,還是同樣似映象卻無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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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進出幾次之後,乙羽再三確認了自己的瞳術沒有問題,並且所看到的一切也都不是幻術,那麼現在的情況似乎只剩下了一種解釋;
製造這種黑色材料的高等文明,很可能是在微觀層面上創造了一個能夠完全模擬這個宇宙的映象,或者至少是部分完全模擬,而這個映象就是我們所看到的黑色石材。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根據乙羽在微觀世界中的觀測,基本沒有現模擬世界的盡頭,再加上這些黑色材料的不可破壞性,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們創造了一個完全模擬宏觀宇宙的微觀宇宙;
就像常規環境下微觀粒子所具有的不可破壞性一樣,我們的宏觀宇宙在它結構本身的層面上擁有一定的不可破壞性,簡單來說,也許你能夠破壞宇宙中含有的物質,但是你卻很難破壞宇宙本身的時空結構,而這些黑色的材料,很可能就是復刻了這樣的宏觀宇宙時空結構。
當然這種不可破壞性只是附帶的效果,這種黑色材料的真正強大之處在於,它是復刻了宏觀宇宙的時空結構,所以可以直接讓宏觀宇宙當中的經典物理學同樣在微觀世界當中生效,這也是為什麼吞噬能量的電子黑洞,在這種材料附近失去效果的原因;
真空量子漲落失效,量子真空被來自更高維度的物質宇宙所擠佔,連帶測不準原理以及泡利不相容理論全部被推翻,一切規則被拉回到了牛頓的經典物理學框架中,原子核周圍的迷霧-電子雲也一併消散,電子(假設它能夠以宏電子的形式在這個新宇宙當中存在)也擁有了教科書上那種簡潔而經典的行星繞行軌道。
而此時,乙羽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第一眼看到這些黑色材料的時候,他會覺得如此熟悉;
這其實就是他在火之寺中參悟、凝聚出的須彌山法相!
只不過他的須彌山法相還不夠凝實,同時對於物質世界、宏觀宇宙的仿製程度還不夠高,縮放尺度也不夠大,導致它能影響的物理規則實在太少,所以乙羽才始終沒有現這種現象;
換句話說,這些黑色的材料才是他須彌山法相的最終形態,又或者改變“法相宇宙”的結構,還可以生成新的物理規則也說不定,但至少現在這已經出了乙羽的能力範疇,目前他所能做的,僅僅也只是儘可能縮小自己的法相、提高精密度,以求達到和這些黑色材料同樣的效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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