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的理想型也不礙你什麼事,搞笑得很。”
方向盤往右打,車子停在馬路邊。
祁希予轉過頭來,直視她的眼睛,“我不是在搞笑,我是在吃醋。”
伏黎很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偏頭看窗外,同時低喃了句。
“你吃什麼醋。”
祁希予笑了下,“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伏黎沒接話。
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內欲蓋彌彰的氣氛。
公安說,檢察院已經起訴了,大約在六月份開庭。
伏黎道了謝,又問了一些程式上的問題。
電話結束通話,祁希予問:“怎麼說?”
“不關你的事。”
這次的語氣倒沒有那麼衝,輕飄飄的,像是在說反話。
“你是我要保護的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安靜了。
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
“你有小名嗎?”他突然問。
伏黎頓了會兒,轉過來,“小梨,梨子的梨。”
“我是說別的,沒人叫過的。”
“歲歲。”
伏黎突然想起很多事情。
媽媽總叫她歲歲,上了高中還叫她歲歲,爸爸說,閨女兒長大了就不要叫乳名了,顯得跟個小娃娃似的。
媽媽卻笑著說,歲歲永遠是媽媽的歲歲,不管多少歲也是媽媽的歲歲,是歲歲平安的歲歲。
祁希予看出她表情不對勁。
“你爸媽這樣叫你?”
“嗯。”
很久都沒人這樣叫她了。
“我可以叫嗎?”他問。
伏黎搖搖頭。
“你不是我的家人。”
祁希予笑得很有深意,“我可以成為你的家人。”
“……”伏黎撇嘴道:“你說叫歲歲就叫歲歲,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祁希予思考半秒,作出一個“OK”的手勢。
伏黎想問你懂什麼了,動了動嘴唇,話卡在喉嚨口。
車子重新匯入車流。
伏黎突然想起件事,“那天晚上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你猜。”
上次後門打架就覺得郭天不對。那天晚上,兩人聊天聊得好好的,她突然丟下一句“郭天回來了”,再也沒有回過訊息。
他放心不下,就把車開回郭儒軍家。
在零下的夜晚,怕聽不到動靜將車窗全部開啟。
伏黎想了想:“猜不出。”
“猜不出就別猜,”祁希予開著車,“你只需要知道,在遇到危險時,大喊一聲我的名字,我就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救你。”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伏黎卻很感動。
“你以為演偶像劇呢,就吹吧你。”
“不信拉倒。”
不過伏黎還是真誠地說了句——“謝謝你。”
“謝我啊?”他拖著調子,哼聲道:“不如來點實際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