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伏黎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電話。
她在陽臺站了一會兒,出門吃晚飯。
剛走到食堂門口,電話鈴聲又響起。
這次不是王秀蘭,是郭天。
一個更讓伏黎噁心的人。
郭天說在學校後門等她,請她吃飯。
伏黎:“我晚上有課。”
郭天嘿嘿地笑了下,“老子查了你課表,別扯,就叫你出來一下,又不怎樣。”
伏黎望著天,黑得跟潑出的墨水一樣。
“什麼事?”
“你他媽管老子這麼多,給你十分鐘,幸福時光燒烤店等你,呸——”郭□□地上吐了口痰,接著說:“要是沒來,你就給老子等著。”
伏黎去了幸福時光。
郭天染著頭黃毛,一米六左右的個子,瘦得像根端竹竿。
和他同桌的幾個男的都和他一樣的打扮,街頭混混,還是混得最差勁的那種。
他們有的嚼著檳榔,有的叼著煙,唯一相同的,就是打量伏黎的眼神。
潮溼,黏膩。
“我操郭天你麻`痺還真有個這麼妹妹。”
“長得比毛子先前那馬子還正點,還是個高材生。”
“嘿…爽死你小子了吧。”
伏黎拳頭在身後捏起。
“愣著幹嘛,”郭天得意地揚起下巴,“敬酒啊,都是你哥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伏黎拿了個新的一次性塑膠杯,開了一瓶新的啤酒,倒滿一整杯。
沒什麼表情地舉了下,“敬你們。”
然後一仰而盡。
“郭天,你妹妹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配啊。”
那人嘻嘻哈哈地笑著問周圍人。
“放狗屁!”郭天陪笑完轉頭瞪了伏黎一眼,“給雞哥單獨敬一杯。”
與此同時的另一家燒烤店。
後門新開的日式燒鳥,是方千山新換的小女友開的,說是女友開的,其實全是方千山出的錢。
今天開業,把大家請來吃飯。
祁希予窩在椅子裡,眼神懨懨,提不起什麼興致。
方千山攔著小女友的腰說:“你看看你多有面子啊,人家大帥哥大病初癒”
小女友只看祁希予一眼,撒嬌地問:“什麼病啊?”
方千山和她眉目傳情:“發騷。”
祁希予踹了一腳桌子,“說人話。”
“喲,都能動腿了,說明好得差不多了,今天的酒你可不能推,給我扯什麼戒酒,好笑。”
陸白在一旁當老好人:“怕是喝不了,燒到三十九度八,剛退下來。”
李嫣兒好奇地問:“你腦子怎麼沒燒壞?”
祁希予睨她一眼。
方千山一聽這麼嚴重,不再調侃,有了正型:“去醫院沒?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你要是沒了,陸家的家業不都廢了嗎。”
“去了,我打的120。”陸白說來也生氣,祁希予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知道自己感冒了還拖著,以為吃點藥就好,硬生生拖了三天,越拖越嚴重,都快發展成肺炎了。
祁希予很應景地咳嗽了兩聲。
李嫣兒突然插嘴道:“你倆還有點意思,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感情不順心就會觸發身體抵抗機制之類的。”
這麼一長串話說出來,聽得人云裡霧裡。
沒人說話。
是祁希予先明白。
“她也病了嗎?”
李嫣兒“啊”了聲:“你不知道她感冒嗎?”